“岑伯父沒有告訴你?”祁晏有些意外,“上次王鄉鎮的事件,上面為了邀請你來幫忙,所以答應了一些優惠條例。”
這件事在岑柏鶴來王鄉鎮之前,他就告訴了岑伯父,沒有想到柏鶴竟然還不知情,岑伯父這是忘了?
“既然連你都不知道這個消息,恐怕袁恆宇就更加不知道了,難怪他還把你當成潛在的對手,”祁晏嗤嗤笑出聲,“我知道袁崇安與袁伯父關係不錯,所以避免麻煩,我特意把騙子送到警察局了。”
“警察局?”岑柏鶴抬頭,看到的是錢錢滿臉無辜的笑臉,但是他就是覺得錢錢這個樣子看起來壞極了。
“是啊,警察局,這個騙子身上沾染的煞氣不少,應該騙過不少人,”祁晏語氣有些淡漠,“這樣的人如果不受到法律制裁,對於那些受騙的人來說,是不公平的。”
岑柏鶴點了點頭:“我明白了。”
他不傻,自然明白錢錢把人扭送到警察局有很多用意,不僅能幫他出氣,還能讓警方把過往的案子都查出來,而且袁家那邊也無話可說。但是這件事實際上還有一個不太好的影響,那就是帝都某些人大概會恨上錢錢。
“錢錢,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想說什麼,”祁晏阻止了岑柏鶴接下來的話,“在他拿我童年好友名義來騙人時,我就沒打算讓他有好下場。”
從小老爺子就教他,以德報怨的是聖人,他們天一門講究順心而為,以德報德,以怨報怨。他們從小為了修習玄術,本來就吃盡苦頭用盡精力,若學成後還要憋憋屈屈的活着,那還有什麼意思?
袁崇安看着這個不省心的侄兒,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:“說吧,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在惹事了?”
這個侄兒平時見到他,就像是老鼠見到貓,從來不會主動找他,只要主動找他,那肯定沒什麼好事。要不是大哥只留下袁恆宇這一個獨苗苗,他還不想管這種破事。
“叔叔,您這次一定要幫我,不然侄兒就完了,”袁恆宇見到袁崇安,面子裡子都不要了,眼淚鼻涕一把流,抱着袁崇安的大腿就開始乾嚎,全然不顧還有小輩在場。
走下樓的袁城看到這麼不要臉的袁恆宇,忍不住嘲諷道:“你要不做缺德事,又怎麼會惹出禍事?”
“小城,怎麼跟你堂叔說話的?!”袁城的爸爸吼了他一句。
袁城看着乾嚎的袁恆宇,又看了眼沉默的爺爺,心裡實在噁心得厲害,沉着臉道:“你們平時都愛做慈善,可是遇到真正的惡人怎麼就是非不分了?”想到這個堂叔不久前還要強迫潛規則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姑娘,袁城覺得自己跟他站在一間屋子裡,都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情。
眼不見心不煩,他拉開客廳大門,摔門出去了。
然而袁恆宇的臉皮厚度已經達到城牆加拐角的地步,壓根無視袁城惡劣的態度,繼續抱着袁崇安嚎,直到袁崇安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他究竟發生什麼事情後,他才停了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