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強皺了皺眉,對這亂糟糟的場面有些不滿。
警察知道他是怎麼想的,實際上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,可是現在很多記者憑着一張嘴,能把黑的說成白的,白的說成黑得,不管他們警方做什麼都不對,到最後都會惹來罵名。他曾經也憤怒過,不甘過,甚至想撂手不幹,反正辦事了被罵,不辦事還能低調避過風頭。可是當百姓真正需要他幫助的時候,他又不能視而不見,充耳不聞。
大概自從他穿上這身皮以後,就把這些責任也一併擔上了吧。
醫生給祁晏傷口縫合好以後,又幫他纏上了繃帶,“傷口不能碰水,不然有可能會發炎。”
“謝謝。”祁晏看着醫生處理好醫用器械,把沾上他血的醫療垃圾裝進一個垃圾袋裡,開口道,“這些東西交給我吧?”
“這個?”醫生詫異的看了眼手上的醫用垃圾,他做醫生好多年,見過有怪癖的病人也不少,所以儘管有些小驚訝,還是把垃圾袋遞給了祁晏。
“前幾天有算命先生說我最近有血光之災,還說如果真的見了血,就不能讓血落到別人手裡,”祁晏一臉無奈,“本來我沒當一回事,結果沒想到竟然是遇到神算了。”
旁邊的小護士聽到後,忍不住噗嗤一笑:“您那麼勇敢,都敢跟持刀的歹徒搏鬥,沒有想到還相信這個?”
“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,”祁晏對這個年輕小護士笑了笑,“你看我今天不是遇到血光之災了?”
岑柏鶴爬上醫護車,就看到祁晏與女護士談笑風生的模樣,忍不住沉下臉道,“看來你受的傷不太重。”
不然哪還有閑心逗小護士開心?
“柏鶴?!”祁晏挪了挪屁股,讓自己坐得離小護士遠一些,儘管這個車裡就這麼大,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不來又怎麼能知道你受傷了?”岑柏鶴覺得自己應該生氣,可是看到祁晏蒼白着臉,他心裡的氣就像是被戳破的氣球,瞬間沒了,“傷得重不重?”
“沒事,就縫了幾針,要是嚴重的話,我現在肯定就已經躺在醫院裡了,”祁晏仰起臉朝岑柏鶴討好一笑,“你去看團團了沒有,也不知道她現在會不會害怕。”
“放心吧,三哥三嫂已經去看她了,”岑柏鶴蹲在祁晏面前,看着他綁着繃帶的手,嘆氣道,“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?”
“當時那個情況,我要是太小心,受害的該是那些小孩子了,”祁晏見岑柏鶴沉着臉,用沒受傷的手拉了拉自己的臉,“你別這麼嚴肅,笑一個唄。”
“看到你這麼不省心,我笑不出來,”岑柏鶴沒好氣地看着他做怪臉,“真想把你關在屋裡揍一頓。”
“知道了,柏鶴爸爸!”祁晏順口把心裡吐槽的話說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