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總的說來,東西兩方的術士涇渭分明,平時他們私下互掐的次數也不少,唯有在東西兩方對立上,倒沒有誰拉後腿。
當身着玄色改良漢袍的祁晏出現在大廳後,很快就引起了多方人員的注意。每個國家的參賽人員都有固定的服裝,華夏代表男士着玄色改良雲紋袍,女士身着紅色改良蓮紋裙,讓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他們來自哪個國家。以往華夏代表中就算有年輕人,那也是三十歲往上,現在突然出現一個臉嫩的年輕人,讓西方國家代表們十分意外。
在他們看來,長着一張娃娃臉的祁晏,有可能還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少年。
“我的老天,”一位金髮碧眼的中年男人抬着他高傲的下巴,對身邊的同伴道,“華夏的人權問題真是讓人堪憂,連未成年都來參加比賽了。”
他的同伴尷尬一笑,沒有接這句話,因為他們國家也有一位十六歲的天才術士,他如果應和這句話,等於把自己國家也嘲笑了。
國家面前,再深厚的友誼,也是要退避三舍的。
好在金髮男人並不在乎他的答案,他抿了一口香檳,端着酒杯朝祁晏走去。
“你好,年輕的先生,我是來自羅杉國的瑞爾斯.理查,你可以叫我瑞爾斯,”金髮男人走到祁晏面前,朝他舉起酒杯,“美麗的少年,願意與我喝一杯嗎?”
“不,我不愛喝酒,”祁晏舉了一下手裡的高腳杯,裡面的液體晶瑩透亮,實際上就是普通的雪碧,“理查先生可能有些誤會,我已經二十二歲,不能被稱為少年了。”
這個叫瑞爾斯.理查的男人眼帶桃花,頭髮濃密,笑起來時十分的風流,看得出這是一個對男人女人都有很魅力的人,只可惜他對這種風流多情種不感興趣,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更好的男人。
“這是我的伴侶,岑。”
“岑?”瑞爾斯轉頭看祁晏身邊的岑柏鶴,一眼就看出這個叫岑的男人非常不簡單。
“伴侶?”瑞爾斯誇張的抬起眉梢,“二位看起來很配。”
“謝謝。”岑柏鶴朝他略一點頭,顯得矜持又威嚴。
祁晏在心底冷哼一聲,既然看他們兩個這麼配,怎麼一開始沒看出他們是情侶?
“對不起,我看到我的朋友了,失陪一下。”祁晏無意跟這個羅杉國的術士聊下去,就算他是東方術士,也看得出這個瑞爾斯欠了很多風流債或者說是桃花債。這種債欠多了,就要變成桃花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