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大師,”趙大師把這疊符篆放回祁晏手裡,“這些東西很貴重,以後不要輕易再拿出來了。”他們這些人,尚能忍住內心的貪婪,可是其他人呢,也可以嗎?
祁晏看着手裡的符篆,又把它放回了桌上:“師父他老人家說過,符篆只是身外之物,不必過於看重。而且這些東西並非我天一門獨創,這些本是無數先輩們留下的東西,它們屬於我,也屬於其他人。諸位大師如果感興趣,可以把這些拿回去慢慢研究,只求這些東西能用於正道,便算是不埋沒它們了。”
“無諱大師高義,祁大師仁厚,”趙大師轉頭看向在場的幾位大師,朝祁晏再度作揖:“多謝。”
其他大師也紛紛起身朝祁晏作揖,這一次祁晏不閃不避,站着受了這個禮。
他不是為自己受的這個禮,而是替天一門受的這個禮。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在他眼裡普普通通的符篆會變得如此珍貴,但是他能猜到,當年能把這些保存下來,他的師門祖輩們付出了多少努力。
“我不過是慷他人之慨,受祖輩庇佑而已。”祁晏轉身朝天外拜了三拜。
諸位大師見狀沉默了,若是其他人有這番際遇,早已經沾沾自喜,驕傲自滿了。可是祁大師卻全然沒有這些表現,唯一記得的卻是師門的恩德。
有徒如此,夫復何求?
難怪天一門會傳承這麼久,難怪祁晏能成為天一門的弟子。
這份心胸,這份品性,他們這些人,是遠遠比不上的。
岑柏鶴跟公司高層開完視頻會議後,梁峰與他進行單獨的視頻交流。
“老闆,你這是穿越了,屋子裝修得也太講究了,”梁峰以開玩笑的口吻道,“不愧是祁大師,就算帶你去旅遊,也能找到這麼講究的房間。”說到這,他忽然曖昧一笑,“我之前讓你帶上的書,有用嗎?”
岑柏鶴面無表情道:“還有心情八卦,看來你很悠閑。”
“嘖,”梁峰很識趣的沒有再提,他把公司里的一些人員來往彙報了一遍,然後道,“老闆,有件事你可能感興趣。”
“什麼事?”岑柏鶴皺眉,“跟錢錢有關?”
以梁峰的性格,如果不是跟他有關的事情,絕對不會特意提起來。
“跟祁大師確實有些關係,”梁峰道,“袁恆宇的案子判下來了,一共判了十年,袁老頭那邊沒有什麼反應,倒是在忙着遷陰宅的事情。”
“他們找到合適的人了?”岑家與袁家現在已經等於是撕破了臉,這事外面人還不太清楚,但是梁峰是知道的。
“嗯,據說是外地來的,”梁峰想了想,“那位大師好像是姓李,更有意思的是,這位李大師的女徒弟似乎對袁崇安的長孫袁鵬有些興趣。”說到這,梁峰就忍不住嗤笑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