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山上就他們兩撥人,除了袁崇安身邊那個姓李的風水師,不會還有其他人看上了這塊地。
李存虛一動手,他的兩個徒弟也跟着動起手來,他們本事雖然比不上李存虛的一半,但怎麼也是一股助力,雙方互相隔着一段距離,竟開始做起法來。
“鵬哥,你帶着袁老先生退開一些,”李倩倩轉頭對袁鵬道,“這個祁大師真是無恥小人,搶了真龍穴不說,竟然還想使計讓我們沖煞,真是太不把我們師徒看在眼裡了。”
袁鵬雖然不懂什麼是沖煞,但是聽了李倩倩的話後,但還是帶着保鏢扶着爺爺退後了很遠,生怕不幹凈的東西沾到了他們身上。
李存虛師徒三人最擅長的就是陰人的手段,所以開始鬥法的時候,他們從未想過自己會輸。便是國內一流的大師與他們鬥法,都不一定能贏,更別提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夥子。
今天他們就要讓他見識見識,什麼叫謙虛與尊重前輩。
鬥法的時候普通人雖然看不到像電視劇里那種五毛特效,但是他們卻能感到氣流的涌動。這一會兒冷,一會兒熱,時而風起,時而風停,就連山林中的鳥叫蟲鳴都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,就算他們是智障,也不會覺得這是自然現象。
“表姨夫,你往我身後躲一躲。”王航捏着祁晏送給他的一個平安符,縮着脖子蹲在地上,髮型也被忽左忽右的風吹得亂如雞窩,他看着眼前飛沙走石的異像,覺得自己的三觀似乎碎掉了。
老何注意到他手裡捏着的東西,小聲問:“你拿着的是什麼?”
“平安符,祁大師送我的,”說完,王航往懷裡藏了藏,“我也就這一個。”
老何見他這副稀罕模樣,開始琢磨着怎麼在祁大師那裡也求一個符來,像這樣的高人肯定不缺錢花,他該用什麼來打動他呢?他瞥了一眼這個平時沒什麼來往的表侄兒,開始後悔自己這些年沒有跟他打好關係,多關心關心他。
情分用時方恨少,想要求人空悲切。
祁晏覺得跟人鬥法其實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,尤其是跟國內本土邪門歪道派人士斗,在這個瞬間,他才有了學有所用的滿足感。他以前遇到的大師都太正常太正直了,也不屑用那些小手段,現在終於碰到一個不長眼的對手,也難怪祁晏這麼興奮。
不過他尚且輕鬆,李存虛那邊卻有些撐不住了,李倩倩跟她的師兄更是口吐鮮血,倒在地上不能動彈。
她躺在骯髒冰涼的地上,盼望着袁鵬能來扶她一把,可是她等了很久,袁鵬只是扶着他爺爺,藏在保鏢的包圍圈裡面,不敢走出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