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看到大師身邊有這麼多人關心你,我覺得挺好的,”王麗笑了,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,放到了祁晏面前:“我知道這點錢對大師來說不算什麼,但是我希望你能收下它。”
八年前,她是想要自殺的女人,他是蹲在街頭給人算命的年輕大師。
八年後,她人過中年,做了超市老闆,他看起來仍舊年輕,卻成了很多人都不敢得罪的大師。她這幾萬塊錢的謝禮,對於他來說,不過只是九牛一毛,但她不能因為他現在不缺錢,就心安理得地忘記他曾經對自己的資助。
“好。”祁晏沒有拆開信封看裡面有多少錢,他把信封放進外套口袋裡,對王麗道,“所謂否極泰來,後福無窮,你未來的生活會很美好。”
“謝謝,”王麗臉上露出一個平靜的笑容,“京城變化很大,不過有些地方卻是不會變的,祁大師,真的很謝謝你。”
“我叫祁晏,”祁晏伸出手,“祝你餘生幸福。”
“謝謝。”王麗與他握了握手,“再見。”
“再見。”祁晏起身看着她一步步走出工作室,就像是看着一個人邁入了新的人生,站在了陽光下,活出了光彩。
“哎,岑先生知道你這麼盯着女人看,是會吃醋的,”林鵬拍了拍他的後背,“你昨天不是答應一個編輯,說要去幫他們公司看風水嗎?”
“我約好的是下午三點,現在還早。”祁晏把信封拿出來遞給林鵬,“把這個納入總賬里。”
“哎!”林鵬拆開信封,發現裡面除了有厚厚一沓嶄新的錢以外,還有一枚玉觀音。
“男戴觀音女戴佛,”林鵬忍不住道,“你都收了多少女性送給你的觀音了?”
“東西有多少不重要,重要的是心意,”祁晏把玉觀音撿起來放到手心,自己收了起來。
王麗租了一輛車,她想在帝都四處走走看看。
原本她居住的地方,已經建起了一棟新樓,再也找不到當年的痕迹。她又來到了當年那個男人開的公司下,建築還在,只是公司的名字不叫千飛科技,而是換成了一個綠色生化環保公司。
“你好,請問一下當年的千飛科技公司是開在這裡的嗎?”王麗內心裡還是有些不甘心的,大約有種若是萬一他過得很好,她就會不開心的小情緒。
“千飛科技?”前台小姑娘想了很久,搖頭道,“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家公司,我們公司是三年前搬來的。”
“你說的千飛公司我知道,”一個掃地的老婆婆精神滿滿道,“就是當年說是研發出什麼新軟件,最後發現是抄襲,還有什麼商業欺詐之類的,他們家老闆早在八年前就被抓進去了。聽說因為詐騙金額大,判了十年還是多久,如果在牢里表現好,現在應該放出來了。”
“還有這件事啊,”前台小姑娘很年輕,她笑眯眯道,“八年前我還在念高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