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鏡夜沒有料到場面會這麼失控,他推了推眼鏡,暗中掃了眼身邊作為焦點的女子。
她依然是帶着疏離的微笑,平淡的眼神,卻又在這些各式目光中顯得那麼的理所當然。
真像是個高高在上的公主。
鳳鏡夜覺得,這個少女,也許才真正有資格被稱為公主。
跡部家主看到夜時,這隻老狐狸臉上閃過高深莫測的笑。
天一雪極力維持着她最後一絲尊嚴,面帶笑意的走向那對男女。
鳳鏡夜停下走向鳳長太郎的腳步,等着好戲的上場。
伴着不停閃爍的鎂光燈,天一雪走到了夜和鳳鏡夜的面前。
“鳳君,這位小姐是你的女伴嗎,很漂亮。”得體的微笑讓人看不出她的任何想法。
鳳鏡夜淡笑,“也許應該稱我為伽優的男伴,天一桑今天也很光彩照人。”
“是嗎?”天一雪想到跡部之前用母貓來形容自己,臉上的笑也僵了幾分。
“還算華麗,”夜涼涼的拋出一句,卻讓對方臉色更加難看。
鳳鏡夜看着天一雪幾乎扭曲的笑,他開始懷疑身邊的少女故意用“華麗”這個詞語刺激她。
天一雪譏誚的反道,“這位不知道姓名的小姐倒也華麗,不知是哪家小姐。”
鳳鏡夜鏡片反光,顯然他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。
“啊呀,這個問題有些麻煩呢,”夜一副為難的樣子,見對方露出得色後才道,“在中國,別人稱我伽小姐,在日本稱我伽優小姐,在英國,人們稱我黛琳公主,美國稱我夜公主,如果你願意,就稱我夜小姐好了。”
滿座嘩然,這幾個身份,無一不是極其高貴,伽氏集團,財力雄厚,是很多人都想合作的對象,伽優公司,同樣是人人讓三分的集團,還有人人皆知黛琳公主和夜公主,競是同一人擁有這些身份。
天一雪的笑徹底僵住了。
“啊恩,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這兩年多去了哪,你讓本大爺多等了兩個月十三天,真是太不華麗了?”
把夜從鳳鏡夜身邊拉到自己身邊,跡部忍住想把她摟進懷中的衝動,只是緊緊的握住她的手,一刻也不想放鬆。
“小景有在等嗎?我可是來參加你的訂婚宴呢,”夜笑眯眯的用眼角斜視跡部,“難道是我弄錯了?”
“啊恩,當然是弄錯了,”跡部摸着眼角的淚痣,連個眼神也沒有給旁邊的天一雪,“我不會對那些母貓感興趣。”
鳳鏡夜恍然,原來如此。
“這算什麼,保證嗎?”夜戳了戳他的胸口,“本小姐可不要這麼不華麗的保證。”
頓時,鎂光燈又是不停的閃爍。
“我做的事當然是最華麗的。”即使兩年多過去,他依然只會在她的面前稱我,而不是本大爺。
只因她,是特別的。
“是啊,是啊,小景是最華麗的,”夜望着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跡部,暖暖一笑,難得的真實。
跡部心下明白,也許這個時候,她才真正的承認了自己,臉上浮現出毫不華麗的傻笑。
鳳鏡夜的眼鏡之下,藏着一絲興味,看來這位跡部對身邊的這位公主殿下用qíng已深,這麼說來,這就是他的弱點。
角落裡,天一雪臉色冰寒,伽優夜嗎?
她,憑什麼輕易的奪走自己即將得到的愛qíng?
就因為那張臉?
作者有話要說:回現世了```
還有```偶看不到留言,電腦有問題,我開了半天才打開,唉````電腦太破舊了
咳``大家周末玩得要愉快啊 ``
PS;今天才看到貓貓愛包子親的留言````遲到的祝福,貓貓親生日快樂,啊啦```應該一生都快樂的說``
明與暗的宴會
觥籌jiāo錯,那對高高在上的男女已蓋過所有繁華,沒有誰再提訂婚的事,即使天一家族也不敢再提,誰也不能保證,這位優雅的夜小姐xing格真如外表般好。
幸村jīng市疑惑的看着那個成為全場焦點的少女,他是否在哪個地方見過她?
那種曾相似的感覺…
“部長,她就是送你手繩的南月夜蝶,當然,那是她曾經的名字,”柳生比呂士為他解惑道,“看來,是個不簡單的事。”
是她?!
幸村jīng市下意識的摸着自己左腕的手繩,他還記得兩年前手術時陷入了黑暗黑寒冷,似乎有個女子的笑聲引領着他的方向,直到他睜開自己眼睛的那一刻。
那個笑聲,很陌生,卻很溫暖。
是因為這條幸運手繩嗎?
紅色,幸運的顏色,即使兩年時間過去,這紅,依舊沒有絲毫的退色。
“怎麼了?”柳生見到幸村神色茫然,心下疑惑。
“沒什麼。”幸村從走過的侍者托盤中執起一杯香檳,在手中搖了搖,“我們上去為這位小姐敬一杯酒。”
“幸村…”真田冰雕般的臉微皺,那個女生很不簡單,直覺上應該離她遠一點。
柳生對他搖搖頭,他們都明白幸村的個xing,認定的事,他們根本就不能cha手。
跡部的手一直沒有放開夜,只有這樣,他才能感覺到她真實存在。
夜幾乎是縱容着跡部任xing而又幼稚的行為,她任他與自己十指相扣,面帶微笑的接受四周目光。
“伽優桑,”幸村笑若chūn風,彷彿沒有看到兩人間的曖昧,徑直走到兩人跟前,舉起酒杯,“十分感謝你曾經相助。”
夜眼神掃過他的左腕,淡笑,“不用,只是命中注定而已。”
依稀記得她一臉驕傲說自己是青學網球助教的樣子,和眼前優雅的女子根本不能重合,哪面是她的偽裝於他並無gān系,他只是想對她道謝,僅是如此。
幸村輕啜香檳,笑中略帶深意,“伽優桑從何肯定命運是怎樣註定的?”
夜扇沿輕掩嘴角,“我的心qíng。”
“是嗎?”幸村已經猜測出她不會是普通人類,但他也知道,應該到此為知,因為知道得太多,會付出代價,而他並不一定付得起它。
“是不錯的想法,”幸村對跡部頷首,“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。”
跡部摸摸淚痣,不說話,看着幸村的背影,眼神複雜。
夜垂下眼,好聰明的一個人。
“景吾,我想出去透透氣,”夜掃過全場,轉身出了喧鬧的大廳。
跡部看到她走進他家的園林,他恍然想到,剛剛忍足似乎去了那裡。
她不是南月,卻知道南月的所有,他心中的疑惑很多,例如變得更加漂亮的夜,例如她那些令人驚艷的身份,例如她兩年多來的徹底消失,可他不能問,比之這些,他更加害怕的是失去她。
空氣中瀰漫著沉悶,烏黑的天空中什麼也沒有,忍足倚着人工池邊的圍欄,頭也不回的道,“你不陪着他嗎?”
他的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,淡淡的香味傳入他的鼻間,她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。
“裡面太吵,”夜順手扯下一片樹葉扔進水中,“我見到南月夜蝶時她正在你身後,就是我第一次進入冰帝的時候。”
忍足臉色微變,“是南月失蹤幾個月之後的那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