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對驥遠與塞雅吩咐了一番,雁姬出了將軍府,還沒踏上坐進轎子里,就聽到怒達海的聲音,雁姬皺了皺眉頭,但是還是回了頭來。
怒達海走近新月,說出了他一直想問的話,“雁姬,你……你知不知道新月怎麼樣了,你和她都在宮裡,新月那麼可憐,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……”
“怒達海,”雁姬冷笑的看着怒達海,“新月格格在宮裡會有奴才照顧的,你cao什麼心,我也是個格格,新月也要叫我一聲姑姑,可沒有聽說一個長輩照顧一個成年格格的理。”她冷冷的掃了眼怒達海,“這宮闈之事,豈是你一個外臣能關心的事?你當真是糊塗了?!”
怒達海被雁姬這話噎得臉紅一陣的白一陣,而轎子四周的太監宮女嘲笑的聲音讓他更加的難堪,他只能看着雁姬被嬤嬤扶着進了轎子,一群人浩浩dàngdàng的離開將軍府。
“恭送格格!”送行的下人們都恭敬的下跪,所以怒達海也沒瞧見身後一眾下人鄙夷的眼神。
那麼好的雁姬格格不珍惜,非要喜歡那個什麼不着調的新月格格,新月格格在將軍府上,誰不知道她不守孝道,不僅與將軍不清不楚,還去勾引少爺。
這哪是什麼格格,依他們這些做奴才的看,這個新月格格連迎chūn樓的jì、女都不如,人家雖然一雙玉臂千人枕,但是好歹不是免費的,這個格格不僅不要銀子,而且還要倒貼。那副輕狂樣兒讓人瞧着真是不舒慡。
慈寧宮,荊央一邊翻着一本佛經,一邊聽着小太監講延禧宮的笑話兒,聽到好笑的地方,也禁不住笑不出聲來。
“那新月格格說是要絕食,誰知道後來忍不住,就把放在門外的冷飯冷菜吃了,結果不小心噎住,還叫了太醫,”小太監知道太後不待見新月,一個勁兒的講好笑的事。
“這些事qíng宮裡知道的人多嗎?”荊央不由得問一句。
“太後您說過,要把延禧宮的消息按死,所以宮裡沒有誰嚼舌根,”小太監想了想,“除了延禧宮的人,就知道奴才知道了。”
“嗯,你去給令妃傳話,若是宮裡誰要是嚼舌根,哀家唯他是問。”荊央合上手裡的佛經,鬧與不鬧,你令妃就不能省心了,這戲,就慢慢演,看誰笑到最後。
永琪杯具了
不出荊央所料,金嬤嬤回來後,果然說了一大堆怒達海的不是,又說了些驥遠與塞雅的好處,荊央是總結出一個結論,那就是驥遠與塞雅並沒有原著那麼殘,至少驥遠腦子裡面那根筋迴轉了過來。
叫人給雁姬做了些補品,被將軍府的那個腦殘折騰,總是要來補補的,荊央很是厚道的想。
“太後,您是不知道,那個他他拉將軍說他是什麼將軍立了多少軍功,把雁姬格格根本就不放在眼裡,昨個兒夜裡還在格格房門外不守規矩,今天早上又對格格大吼大叫,完全沒有規矩。”金嬤嬤很想說一句,就像是那個新月格格,但是想到新月格格好歹是皇家格格,這麼一說便是掃了皇家的面子,也就沒有不怕死的說出這句話。
荊央取下手指上的指甲套,擺車道,“哀家知道了,你派人去告訴皇帝,告訴他如果有時間,哀家有些事qíng要找他。”
金嬤嬤瞭然,笑眯眯的退了下去。
第二天,他他拉將軍因為公務上處理不當,惹得皇上大怒,最後降職一等,但是皇上卻又下令讓其子填補兵部的一個空缺,讓朝中大臣完全不知道這是寵他他拉,還是打壓他他拉家。說是打壓吧,太後卻認了雁姬為義女,還封為和碩格格,皇上又叫驥遠填補了兵部的空缺。說是寵吧,可是卻對他他拉將軍進行了打壓,而且雁姬格格自從封為格格後,就一直住在慈寧宮,根本就沒住在將軍府。
皇家的態度總是這麼撲朔迷離,作為臣子的又不敢多加關心,一個個也只能把疑惑壓在心底。
乾隆君才不管自己的臣子怎麼想,他只知道太後怒斥他他拉對雁姬無禮,如今雁姬是皇額娘的義女,那也就是自己的義妹,怎麼能讓一個小小的將軍無禮對待,於是乾隆君一怒,怒達海便杯具了,所謂乾隆皇帝的腦抽毛病,也不全是沒有用的。
沒過多少日子,五阿哥的府邸傳出小燕子流產的消息,荊央聽到這個事qíng時,面上的表qíng很冷淡。
第二日早上,皇後領着一眾人前來請安,荊央發現愉妃的臉色非常的難看,荊央在心底嘆了口氣,當初這個愉妃一定是生了孩子,把孩子弄丟把胎盤養大了,不然世界上怎麼有五阿哥這樣的胎神存在。
攤上一個腦殘兒子已經是杯具了,可是還出現一個瘋瘋癲癲的兒媳婦,那已經不是用餐具能形容的悲催了。
“愉妃啊,哀家可是聽說那個燕格格小產了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,那可是大清的血脈,怎麼馬虎的?”荊央想起原著里那個小燕子掉胎的次數,再想想她那無敵的破壞能力,掉胎才是正常的,若是不掉,那才是恐怖故事。
愉妃一聽這話,忙嚇得跪了下來,一邊說吶吶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荊央想着這會在自己面前下跪的愉妃,又想想此時可能抱着小燕子大秀恩愛的永琪,不由得同qíng起愉妃來,她還不如像原著里一樣被和諧了,這麼活着比死了還難受。
不想為難愉妃,荊央讓愉妃起來,嘆了口氣道,“哀家知道這事兒不怪你,那個小燕子也不是個省心的東西,正好這段時日正在小選,哀家會好好注意的,到時給永琪指個正正經經的貴族女子,那個小燕子你也不用理會了。”她想了想,又開口道,“哀家這兒有個人,就指給永琪做個格格吧,這個女子雖然不是滿清貴族,但哀家瞧着,也是個規矩的人。”
愉妃一聽這話,又忙謝了恩,對太後這番安排是真的感動不已。那個小燕子懷孕了還蹦來跳去,瞧着也不是個省心的,給永琪指個妾室也好,至少有機會添加子嗣。
想到原著中的那個什麼陳知畫,荊央抽了抽嘴角,那個太後又不能腦抽,怎麼會指一個漢女給一個阿哥做嫡福晉,還有知畫生的那個叫綿億的孩子,不知道歷史上的綿億知道自己的生母被QY奶奶換了,會不會氣得從墓xué里爬出來。
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,綿億生母是永琪側福晉,而永琪的這個側福晉為索綽羅氏,左都御史觀保之女,歷史上的榮親王(永琪)根本就沒有一個叫還珠郡主的妻妾,他的嫡福晉是雍、乾時大學士鄂而泰的孫女西林覺羅氏,而他唯一的一個妾室是胡存柱之女胡氏,也不知道歷史上的榮親王看到所謂的《還珠格格》時會不會被氣活又氣死。
荊央在心底哀嘆,如果她穿越的是正史上乾隆時期的太後也好,至少那個五阿哥敏而好學,又善騎she,而且為人孝順,哪像這裡的這腦殘,不氣死幾個人他就不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