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勉強笑了笑,不知道該怎麼接話,今日花朝皇上偏偏把代表多子多福的石榴花選給了庄絡胭,容不得她多想。
淑貴妃捻着手中的玉簪花,冷眼看着皇上寵愛着比自己年輕的昭賢容,一時間有些不是滋味,就連素來喜歡的玉簪花也不如往日潔白了。
蔣貴嬪表情平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,去年這個時候皇上親手蘀淑貴妃與嫣貴嬪簪花,如今有了新寵愛的昭賢容,就連淑貴妃也要靠後了,也不知明年能讓皇上親手簪花的女人又會是誰?
庄絡胭與皇帝說笑中,看了眼角落裡臉色蒼白的庄婕妤,嘴角彎起的弧度略微大了一點。
“罷了,你們女人的事情朕也不參與了,祭拜花神後再回這裡用膳,朕讓尚食局的人在這裡擺宴。”封謹語氣溫和的看了眾人一眼,渀佛就像是一個體貼的丈夫般。
若是他眼前站的不是一堆女人而是一個女人的話,作為眾女人中的一員,庄絡胭在心裡翻個白眼,若她用生命演戲,皇帝就是用演戲當人生。
作為如今後宮中有名的寵妃,庄絡胭感慨,這出皇帝攻心計是件超級難的任務,她只許成功不能失敗,剛到這裡時被欺負的感覺可不好受。
一行人來到為花朝節特意搭建的香案前,庄絡胭看着花神的雕像,跟着皇後跪了下去。
跪在她左邊的是徐昭容,右邊是蘇修儀,她左右看了一眼,看到的是兩人虔誠的模樣。
拜完花神,諸人按着品級上香,庄絡胭上香時,抬頭看着冰冷的花神雕像,後宮女人的希望寄托在花神身上又有何用,皇帝心不在,求誰也沒用。
上完香,諸人一起往下走,只聽撕拉一聲,回頭一看,昭賢容的裙角被撕下一塊,而庄婕妤跌倒在了石階之下,正一臉憤恨的看着昭賢容。
冷眼看着面色痛苦的庄婕妤躺在地上,庄絡胭無視了斜雨控訴的眼神,在皇後還未說話前,冷靜的開口:“姐姐,以你如今之位,應該在張婕妤身後走着,怎麼就撞着了我呢?”
整個場面寂靜一片,斜雨向皇後磕頭的動作一頓,任誰也想不到昭賢容會不辯解,不喊冤,而是說出這麼一句話來。
皇後也是一愣,隨即淡淡的開口,“庄婕妤這是怎麼回事?”
庄婕妤艱難的向皇後磕了一個頭,“嬪妾走路不小心,衝撞了鳳駕,求娘娘恕罪。”
“你衝撞的不是本宮,是昭賢容,”皇後不再看她,抬步便走,也不叫起,渀佛她是地上的塵埃般。
諸位妃嬪嘲諷的看了地上的庄婕妤一眼,跟着皇後繼續前行。這庄婕妤真是可笑,若庄絡胭沒那麼受寵,她這出陷害也就奏效了,可惜如今庄絡胭正受寵,皇後怎麼會在這麼明晃晃的陷害下,發作莊絡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