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絡胭聽完這席話,當下便道:“皇後娘娘明鑒,嬪妾昨日並沒有吩咐人去找什麼紙鳶,更何況……更何況紙鳶飛走了,嬪妾何必再去尋。就算嬪妾要去找尋,為何哪個宮都不問,偏偏去了靜秋閣?”
“賢容娘娘不是恨我家主子害得你沒了孩子么?不然我們靜秋閣為何連吃食都被尚食局剋扣,娘娘您自然不是來尋紙鳶的,不過是想給主子難看罷了。”碧潭恨恨的看着庄絡胭,“昨夜若不是主子想連夜補好紙鳶,又怎麼會莫名被害?若此事與娘娘您無關,主子為何要死死藏着這塊布絹?!”
庄絡胭做過公關,自然在觀察人臉色上有幾分見識,這個叫碧潭的宮女對自己的恨不是作假,那麼昨天去靜秋閣的奴才究竟是哪路人?
庄絡胭面上適時露出蒼白的臉,“本宮雖恨葉貴人害得本宮流產,但斷斷做不出這膽大包天的事情,求皇上皇後娘娘明察。”
“此事你們各執一詞,本宮也不好決斷,”皇後看着庄絡胭,“此事你有嫌疑,若與你無關,也要說出讓人信服的理由來。”
庄絡胭看了眼假寐的皇帝,樣子似乎很猶豫,最終仍舊搖了搖頭,“那畫並不是嬪妾所作,昨日嬪妾也沒有派人去找紙鳶,是有人要陷害嬪妾!”
皇後正想開口說,就算是被人陷害也要找出證據,這時一直假寐的皇上開口了。
“既然昭賢容說是被陷害,這個宮女又說是昭賢容宮裡的太監去詢問過,”封謹食指叩着桌面,“把熙和宮的太監全部拉到外面院子里,讓這個宮女認一認便清楚了。”
既然皇上說了這話,當下也沒有人敢猶豫,很快熙和宮的太監通通被拉到景央宮的園子里,讓碧潭指認。
碧潭仔細看了好幾遍,並沒有找到當時的兩個太監,最後只好無奈的表示,那兩個太監不在這些人中。
“難不成真有人陷害昭賢容?”皇後一副驚詫的模樣。
“娘娘,就算這裡沒有,可是昭賢容敢保證沒有讓其他太監來做?”碧潭朝皇帝與皇後重重磕了幾個頭,連額頭都磕破了,“昭賢容娘娘一直受皇上恩寵,後宮不知多少奴才想討好昭賢容,奴婢想不出還會有誰去討要一個紙鳶,若不是昭賢容害了我家主子,我家主子為何要在臨死之前藏一塊紙鳶尾巴?”
“淑貴妃到、賢貴妃到、寧妃到。”
封謹聽到太監傳報,睜眼看着皇後,“她們怎麼來了?”
“回皇上,妾想着她們三人也在協理宮務,此事重大,多個人也多個主意。”皇後笑了笑。
封謹不再開口,見到三個女人進來,只是淡淡免了她們的禮,然後繼續沉默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事情。
“娘娘,此事關係重大,一時也理不清,不如慢慢徹查?”賢貴妃出言道,“我們不能讓昭賢容憑白為兇手背了黑鍋,也不能讓葉貴人白白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