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皇上的怒火,院判腳有些發抖,忙叫了太醫院擅長醫骨以及婦金方面的當職太醫,匆匆往熙和宮趕。
封謹冷眼看着跪在面前的幾個太醫,裝着滾燙茶水的茶杯砸在幾人身邊,“還跪在這裡作甚,還不去給昭賢容請脈。”
幾個太醫忙上前給昭賢容請脈,只是一件昭賢容慘白的臉色以及後腦上還在流血的傷口,頓時吸了一口涼氣,這傷人的明顯是想要昭賢容的命,只是傷口便宜了些,昭賢容才險險保下性命。
過了小半柱香時間,幾個太醫白着臉跪在封謹面前,“啟稟皇上,昭賢容的傷實在兇險,娘娘後腦勺受傷時應該遭受極大的撞擊,若是再偏差一些,便有性命之虞。”
“朕不想聽你們廢話,該怎麼用藥就去用,”封謹接過高德忠呈上的茶,勉強喝了一口,皺起眉頭,“這是什麼茶葉?”
高德忠看向泡茶的聽竹。
“回皇上,近來殿中省說新茶不夠,所以這是剛分到的陳茶,”聽竹跪在地上,“這已是宮裡最好的茶,求皇上恕罪。”
“好,很好!”封謹重重擱下茶盞,“來人,把皇後娘娘給朕請來!”
景央宮中,皇後聽到昭賢容被人重傷跌入荷花池後,便大感不妙,剛剛讓宮女伺候着穿好衣服,給皇上傳話的太監便到了。
坐在步輦上,皇後想了很多,但是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有人想至昭賢容於死地,如今不用查葉貴人的死因也便知道,昭賢容是被有心人陷害的。
“昭賢容現如今怎麼樣了?”皇後側頭問跟在旁邊的傳話太監。
“回娘娘,方才請脈的太醫說,形式非常兇險,若不是傷口略有偏移,昭賢容娘娘便有性命之虞了。”
皇後變了變臉色,若是這樣,皇上這會兒只怕正在氣頭上了。
傳話太監有心賣皇後一個好,於是又道:“皇上到熙和宮時,見宮裡伺候的奴才不剩多少,診脈的也只有毛太醫一人,當下便發了怒,讓高公公親自去太醫院請的太醫。奴才方才瞧着,昭賢容傷得挺嚴重呢,連枕頭被子上都沾着血,只怕這次傷得厲害呢。”
皇後點了點頭,後宮中見高踩低本是常事,只是這些女人以為庄絡胭被撤牌子時皇上在場,就意味着庄絡胭再度失了寵,哪裡知道皇上還惦記着呢?
等到明日,那些借奴才使喚的,剋扣昭賢容份例的,就要等待皇上的怒火了。
“和玉,你叫人去查今晚有哪些宮的奴才靠近過熙和宮,無論是哪個宮,都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記下來,”皇後整了整情緒,“昭賢容遭這麼大罪,可不能放兇手逍遙法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