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妃宮裡的顏料被人拿了過來,與孔雀尾放在一處,很快畫師便得出結論,孔雀尾的顏料與寧妃宮裡的相同。
寧妃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,“皇上,妾不知此事,宮裡的顏料妾並沒有刻意收撿,定是有人特意偷了妾的顏料做下此事……”
“連你都不知道這些顏料是朕特意讓人給你備下的,別人又怎麼知曉?”封謹冷下聲音,“你與林嬪較好,林嬪與柔妃素有嫌隙,林嬪與昭賢容又有舊怨,所以那日熙和宮外荷花池裡的宮女才會是柔妃宮裡的人!”
寧妃腳一軟,打翻了面前的顏料,顏料五顏六色倒了她一身,她卻恍如不知般看着皇帝,“皇上僅僅憑藉這種猜測便認定妾的罪了嗎?”
“是不是你做的,想必你比朕更加清楚,”皇帝看着寧妃狼狽的模樣,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,“淑貴妃說得好,這後宮中模仿的手段還有誰能越過你?”
聽到皇帝這席話,寧妃竟然笑了,她抬起頭,臉上還掛着狼狽的淚水,“是了,這後宮中還有誰畫作比我好呢?可是即便如此,皇上還留着昭賢容那盞上不得檯面的宮燈!”
庄絡胭似乎被寧妃這一聲吼嚇住了,手又是一抖,封謹見狀伸手把她的手再度握住,“留在朕那裡的宮燈不少,也不單單隻有昭賢容的。”
“皇上那裡自然不只有昭賢容的宮燈,還有淑貴妃的,柔妃的,很多很多妃嬪的,”寧妃一邊哭一邊笑,“皇上也在妾面前提起過不少人,淑貴妃、柔妃、蘇修儀、嫣貴嬪、昭賢容甚至是倩貴人,她們一個比一個年輕,一個比一個新鮮,妾看着皇上你寵幸了一個又一個女人,一日又一日盼着皇上您的到來,可是你來了,說的還是其他的女人。”
庄絡胭聽着這番話,心頭嘆息,寧妃選了走知心姐姐這條路,或許真的對皇帝生了感情,所以也會嫉妒,也會憤怒,終究恨了起來,所以她陷害自己,陷害柔妃,甚至算計皇後。
原本清新優雅的女人,也會因為感情嫉妒,畢竟誰都不是聖人。
當綠漪把林嬪招認出來的時候,庄絡胭就覺得有些疑惑,林嬪曾經雖貴為媛妃,可是如今只是一個小小的嬪,在後宮這種地方,一個嬪位還有多少人甘心替她賣命?
林嬪當年與柔妃關係不和睦不是什麼秘密,所以荷花池中的是柔妃宮裡的人也說得過去,但是她不可能只靠綠漪便能把一具屍體扔到荷花池裡還不被人發現。所以即便此事與林嬪有關,也不會是她一個人乾的,至少做這事的在後宮中很有地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