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昭容眼神陰冷的看了眼低眉順眼的庄絡胭,自從那次在竹林中與庄絡胭相遇後,害得她錯失成為一宮之主的機會。
在知道孫容華的想利用荷花池陷害庄絡胭後,她便提前讓人準備了一些東西,要把那陷害變成事實,誰知她與孫容華的命都大,誰也沒有被淹死。
想到這,徐昭容臉色頓變,似乎從那時開始,皇上對她的寵愛便漸漸淡了,難道皇上知道那件事與她有關?!徐昭容瞳孔驀地睜大,不敢置信的望向面無表情的帝王,若是皇上真的知曉這一切,為什麼從未對她有過隻言片語。
帝王心術,帝王無情。
徐昭容心如死灰的收回視線,緩緩叩首到底,再無一言。
皇後猶豫的看了皇帝一眼,不再開口。
“你還有什麼可說的?”封謹這個時候竟然開口了,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伺候自己有些年的女人,神情冷漠的就像看一個陌生人。
徐昭容張了張嘴,話未出口,全身的力氣如同泄了般,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柔妃似笑非笑的看着沉默不語的徐昭容,“徐昭容這是默認了?”
徐昭容仍舊跪在地上不言不語,就連身子也未動一下。
“昭賢容妹妹對這事怎麼看?”柔妃扭頭看向坐在自己下首的人,見對方一副老實的模樣,嘴角帶了一絲嘲諷,“畢竟徐昭容可是陷害過你的。”
“只是借用幾個奴才,算得什麼陷害,”庄絡胭抬頭對柔妃一笑,“娘娘你說是不是這個理?”
柔妃嘴角的笑意僵了僵,她也借用過熙和宮的奴才,庄絡胭這個時候說這種話,竟是把她也帶進了溝里。就知道這不是個善茬,柔妃復又笑道,“昭賢容妹妹果真大度。”
皇後聽到二人談話,面上笑容不變:“昭賢容的確……”
“好了,”封謹看了皇後一眼,讓皇後把未說完的話咽了下去,“昭賢容素來性子大大咧咧,你們問她這些事情有何用?”說完看了庄絡胭一眼,才收回視線,“倩貴人入宮時日雖短,但是進宮後莫不是循規蹈矩,可是即便這樣你也容不下她,竟做出如此險惡之事,實在讓朕寒心。”
庄絡胭低頭聽着皇帝細數徐昭容的罪狀,微微抬頭看着跪在地上的人,這個女人算計過她,她也順勢將計就計,如今她跪在地上,自己還端坐在這位置上,可見有時候擅自動手算不上什麼好策略。
跪在地上的徐昭容突然抬頭,視線與庄絡胭相撞,她以為在庄絡胭眼中會看到嘲笑或者得意,結果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平靜得有些可怕,似乎自己這個算計過她的人即便失勢也不會讓她覺得有什麼特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