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月後,應天藍今天正式填個人資料,當來到婚姻狀態這一選項時,腦海中又浮現衛容傾的那句隨便。
想了想,她填了未婚,反正他們結沒結婚也就他們兩人知道而已。
填完資料,應天藍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。
門口處,呂鈴穿着一身漂亮的米白色套裝裙出現,引得個個人圍觀。
“呂小姐這衣服是國際名牌,真不愧是名媛,連衣服都這麼貴。”
“她人也很漂亮啊,而且性格又好,季總還真會選女人。”
應天藍聽着身邊的人不停讚美呂鈴,無所謂地繼續工作。
“表姐,今晚跟我一起回家吃飯好嗎?”呂鈴走到應天藍面前,在她身邊一副放低姿態哀求的樣子。
應美心醜陋的嘴臉暴露後,應天藍已經沒再和呂家的人有過任何來往。
以前呂鈴生日,應天藍都會參加呂家舉辦的宴會,可今年,她是不打算參加了。
“不了,我今天有約。”應天藍淡漠地拒絕,其實她也不算撒謊。
今晚她要回去給衛容啟慶祝,他成了國際著名樂團,騎士樂團的小提琴手。
這樂團幾年才招一次人,衛容啟這麼小就被相中,這是大喜事。
呂鈴頓時一臉的失望,再次低聲哀求:“表姐,我真的很想你來,難道別的事就比我們之間的親情重要嗎?”
應天藍瞥了她一眼,沒再說話,用無聲的沉默來表面態度。
呂鈴見她不出聲,便失落地走開了。
周圍的人被呂鈴失落的神情給激發了保護欲,紛紛開始小聲指責應天藍。
“這表姐當的,表妹都這麼低聲下氣求她了,還一副清高模樣。”
“就是,簡直不識好歹!”
周圍人的謾罵逐漸掩蓋整個辦公室,應天藍冷漠的態度也成了眾矢之地,人們演着正義使者的角色,把應天藍想成一個不識好歹的壞人。
呂鈴的示弱,成了他們眼中最值得同情的弱者。
他們似乎都忘記了,一個月前的應天藍也是一個家破人亡的可憐人。
周圍人鄙視的目光,刺得應天藍坐立不安,她緩緩從座位上起來,去茶水間倒杯咖啡。
這時,兩個女孩把應天藍堵在茶水間。
“呂鈴好意叫你,你拽什麼啊拽!”
兩個女孩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,以一個幫呂鈴出氣的正義模樣,公然指責應天藍。
應天藍端着咖啡,唇角微微上揚:“她叫我就一定要答應嗎?”
每個人都有拒絕的權利。
“人家呂鈴叫你參加宴會,那是你的福分。”
“這福分我不要行嗎?”
憑什麼呂家的要求就是恩賜?
應天藍有點不懂這兩個女孩的腦迴路,大家都是成年人,怎麼還玩初中生堵門口那套?
兩個女孩頓時語塞,她們沒想到這個過去應家大小姐居然這麼牙尖嘴利。
呂鈴要求她們把應天藍激怒,可她現在看來也只是一副淡漠的樣子。
“要是沒什麼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應天藍見她們無話可說,便端着咖啡離開。
“啊——”
剛邁開一步,應天藍突然被絆倒,整個人猛的撲倒在地。
乒乓——
咖啡杯摔碎在地,咖啡灑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