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外面的傳聞後,白夏有些擔憂的彙報了華夕菀,她知道王妃是個懶散不愛管事的xing子,不然的話又何必頂着這麼多年生病的名頭不出府。現在外面有不少人贊王妃心善,在這種危機關頭,豈不是給王妃招惹麻煩。
誰知當她彙報過後,華夕菀竟然半點都不意外,她抱着手爐倚窗笑道:“我這點名聲算什麼,外面不是還有人說盛郡王妃賢良大度,盛郡王公正無私嗎?”她可以沒有盛郡王妃有賢名,但是萬萬不能只有容貌出眾的名聲,這對她可不是什麼好事。
大昭朝並不是容不得女子有半點美名的地方,而是對有才德的女子十分推崇,誰家姑娘是個大才女,誰家姑娘聰慧賢德都是好名聲,到了出嫁年齡,家裡的門檻可能都會被媒人踩壞。
在這點上,她還是有些慶幸的,幸好她到的是一個歷史上不曾存在的大昭朝,而不是歷史上的清朝,不然女人的日子更沒法過了。
白夏聽到這話,微微一愣後,就反應過來王妃此舉為何了,之前臨平縣主到王府鬧事時,曾說過王妃是紅顏禍水的話,雖然王爺不在意,但眾口鑠金,若真由別人這麼傳下去,那還真不是什麼好事。
現在王妃關心大昭百姓,又傳出心善的名聲,這紅顏禍水的話要說出口,必定要好好端詳端詳,不然那就是胡言亂語,給王妃潑污水。
想到這,白夏心裡隱隱有種不滿,世人當真愚昧,當傳言王妃貌若無鹽時,這些人常開口嘲諷,當知道王妃實則容貌傾城後,這些人又說王妃是紅顏禍水。實際上一個人的容貌如何又有什麼錯,身體髮膚,受之父母,怎麼就成了原罪?
就連皇帝看不住江山,也要怪女人,說得好像整個江山市女人掌管似的。想到這,向來沉穩的白夏忍不住道:“這些饒舌之輩真是可惡。”
“天下可惡之人不少,背後說我的人也不少,如果要為這些生氣,我這輩子大概不用做別的,光生氣就夠用了,”華夕菀淺笑道,“我的好白夏,快來幫我看看這幾套宮裝那套適合去參加除夕宮宴?”
“王妃說的是,”白夏知道王妃的xing格,也不再多說,走到華夕菀身後,看仔細看過丫鬟們手裡捧着的各色宮裝:“素色不太適合這種場合,王妃您膚色白嫩,穿什麼樣的顏色宮裝都好看。”
“王妃就算只穿一塊破布,也比別的人好看,”紅纓端着參茶走過來,“奴婢瞧那件緋色火狐頸毛圍邊宮裝就不錯,能把王妃您的膚色襯得更加漂亮。”
華夕菀搖了搖頭:“王爺不是當今的皇子,太子中毒一案又未查清,這個顏色不太適合。”
她看了看,指着一件淺紅鑲大紅花邊的宮裝道:“就這個樣式,讓下面的好好的改改,不能墮了王府的尊榮,但也不能太過奢華。”
越是重要的場合,越要注意着裝,如果要講究什麼清新樸素,在自己家玩玩就行,到了重要場合敢這麼做,那不僅是丟自己的人,還讓人覺得膈應。這就像是別人都穿着晚禮服去參加酒會,就你一個人體桖加牛仔褲,那不叫個xing,叫不尊重人。
如果是以往,她定會選那件大紅的宮裝,可是這次太子中毒,宮裡的兩位心qíng都不好,已經有十幾個宮侍被杖斃,她可不想這個時候給自己拉仇恨。
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,她還是一枝不到十八歲的粉桃花,不想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玩進去了。
至於太子中毒是怎麼一回事,與她又有什麼關係?
反正……這個太子位置也不是那麼穩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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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說廚子不會殺人~~~~
68、品行與容貌(修文)
聽到車駕內傳來王爺與王妃的說笑聲,坐在趕車位的木通整了整衣袖,眯眼看着前方緩緩行來的馬車,好像是郡主儀仗?
不多時,前方的馬車停下,一位穿着體面的老嬤嬤上前行禮道:“老奴代郡主給王爺王妃見禮。”
華夕菀與晏晉丘正說到興起之處,察覺到馬車前行慢了下來,正有些好奇,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的老婦人聲音,微微皺眉,這哪家郡主的行事如此,就好像是故意撞上來似的。
“王爺,王妃,前方是敏惠郡主的車駕。”木通在外面輕聲提醒。
“敏惠郡主?”華夕菀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晏晉丘,不就是那位在新婚夜來“鬧dòng房”的那位才德兼備的郡主么?她伸出食指輕輕颳了一下晏晉丘的喉結,“王爺與敏惠郡主真有緣分。”
晏晉丘笑着一把拽住她的手,低頭在她手背親了一下:“街邊賣茶葉蛋的老太太每天早晨都在轉角處擺攤,我的車駕天天都要從她身邊經過,我與她豈不是更有緣?”
“油嘴滑舌,”華夕菀在他手腕上輕咬一口,然後掀起車簾一角輕聲道,“敏惠郡主不必如此客氣,都是自家兄妹,何需這些虛禮。”
老嬤嬤不敢抬頭,規規矩矩的行了禮,與郡主的儀仗隊退到旁邊,等顯王府的車駕行過後,才暗暗鬆了口氣。剛才顯王妃雖然滿臉帶笑,但她偏偏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威儀,大概這就是上位者的氣勢吧。
等老嬤嬤回來後,敏惠郡主把她叫到馬車內,輕聲問道:“近來事務繁多,顯王的氣色可好?”
老嬤嬤身子微僵,隨即跪在敏惠郡主面前道:“請郡主恕罪,老奴去見禮時,並未能見到顯王爺。”
敏惠郡主眉頭微皺,嬤嬤是自己身邊的奶娘,以往給比顯王見禮,顯王向來十分客氣,這次怎麼會連面都沒露。
察覺到敏惠郡主想得太遠,嬤嬤忙解釋道:“郡主,老奴只見到顯王妃,她還說自家姐妹,不必多禮。”
“顯王妃?”敏惠郡主暗嘆一聲,“我知道了。”顯王妃如今已經能代替顯王發話,可見對方在顯王心中的地位,她還能有什麼非分之想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