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種一往無前，不留絲毫退路的感覺。
“你並不適合劍道，因為你沒有那種果斷，堅決，這也是導致你的劍勢一直停滯不前的原因。”
綺羅繼續開口，直接便是否認了林亦的劍。
“劍勢！”
林亦輕喃，一瞬間，他似乎想到什麼，周圍的一切恍如靜止，萬物趨於平靜，翻滾的氣浪定固在空中。
不是時間遲緩，而是林亦眼中的世界。
接着，林亦心神一動，地面上一株小草竟然不受這種禁錮的控制，破土而出，就如同林亦心中的劍勢，在萌芽，在成型。
“劍勢凝形。”
下一刻，周圍恢復動態，那霸天大刀擊破無形的劍氣，直斬而來。
那恐怖的威壓，令得山嶽顫抖，大地崩裂，還未落下，便是已經成為末世場景。
然而，就在那毀滅的刀芒即將斬中林亦的時候，只見他突然睜眼，一道隱晦而深幽的厲芒閃過。
“生死劍。”
劍出，萬物止，生死二氣，伴隨着雷霆劍氣，化為一道月芒般的劍氣劃過巨大的刀芒，與樓秋水擦肩而過，斬在虛空之上。
接着，一個巨大的空間裂縫出現，瘋狂吞噬着周圍。
而樓秋水則是被驚得一身冷汗，面色蒼白，如同在鬼門關走過一回。
“大，大成劍勢！”
微微張嘴，說出一句讓他都在追尋數十年的境界。
勢，又分小成，大成，還有圓滿。
可別小看只是小成劍勢到大成，這可是那些所謂的天才，甚至是一些老牌強者，都需要追求一生的境界。
如果真要比喻就是，從普通人，到天聖的跨步，可想而知，其無比的艱難。
普通人修鍊到天聖很難吧，但想要領悟勢，接着在達到大成，比達到天聖還要難萬倍。
想想就知道有多恐怖了。
也難怪身為天聖中階，甚至有着刀王之稱的樓秋水，也會如此震驚。
因為，他還沒有領悟勢。
或者說，他一輩子都不可能領悟勢了。
而現在，一位少年，竟然在他面前領悟了大成的勢，不說那種打擊了，就是羨慕都能讓他再無半點戰鬥的慾望。
因為，他已經打不過林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