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司馬大人誇讚,在下愧不敢當。”顧長齡微笑着朝司馬鴻行了一禮。
司馬鴻憤怒的移開視線,不再去看顧長齡。
李光吉恍若沒有看見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,拱手道:“此事既然陛下已有決定,臣等自不再多言,只是誠王府世子……”
“誠王府中兩位公子尚未及冠,無法治理一州之地,不如把誠王妃與兩位公子接往京城,待他們年長後,再做封賞,”晉鞅垂下眼瞼,緩緩道,“諸君以為如何?”
一直沒怎麼開過口的張仲瀚見三隻狐狸都不開口,便也老神在在的站在一邊,對此事不發表意見。皇上此舉看似關心誠王府家眷,實則是打算收回錦州這塊封地,讓誠王子嗣成為有名無實的皇室閑人。
就像如今京城裡那兩位老郡王一樣,空有爵位卻無封地,待在京城這個地方,還能撲騰出什麼水花?
看似體貼周到,但卻是兵不血刃,這位陛下,可是比先帝手段高明多了。
“陛下聖明!”顧長齡拱手道,“誠王子嗣年幼,陛下竟為他們想得如此周到,實是仁德。”
李光吉與司馬鴻齊齊在內心呵呵,只不過兩人心裡也都清楚,這樣做對朝廷更好。除非他們兩人有叛逆之心,不然是說不出反對話來的。
“既然如此,還請諸位大人安排迎接誠王府家眷事宜。”晉鞅和尚桌上由錦州發來的訃告,垂下眼瞼道,“畢竟是誠王的子嗣,一路上不可慢待。”
誠王的子嗣?
這個詞用的可……真客氣。
張仲瀚向來是喜歡多想的性子,越聽越覺得陛下這話有些不對味,這可不像是兄長惦記弟弟妹妹的說法?
他看了眼陛下的表情,也看不出什麼來,想了想,跟着顧長齡身後站了出來:“陛下聖明,臣等定認真行事。”
“那便有勞諸位愛卿了。”晉鞅說完後,面上露出疲倦之色,四人見狀,很識趣的提出告辭。
出了乾坤宮,司馬鴻、顧長齡、李光吉三人皮笑肉不笑的互相拱手,然後一前一後的各自離開,顯然對彼此都不是那麼的滿意。
張仲瀚摸着鬍子,眼神在三人身上掃視了一遍,最後朝顧長齡走去:“顧兄,請留步。”
“張相,”顧長齡回頭見是張仲瀚,笑着回禮道,“張相可是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