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遜格頓時啞口無言。
“大人,在下曾經聽到過一件趣事。”一位護衛小聲道,“傳聞司馬家三房與顧家頗有舊怨。”
祁連挑了挑眉,饒有興緻道:“繼續。”
護衛把司馬家三房與顧家的恩怨一五一十的說了,並且還奉送了不少小道消息。
“司馬家曾有意送女兒進宮為後,最後成為皇後的卻是低調的顧家姑娘,”祁連笑了笑,“真是有意思,這京城越來越有意思了。”
波遜格粗黑的眉毛動了動。
“既然如此,我們就找機會見一見這位受盡委屈的司馬家小姐,”祁連臉上的笑容帶着幾分嘲諷之一,“就是不知道這位司馬小姐有多大的用處。”
司馬香自從搬進大房後,就一直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小院里,很少出門,也不常見外客。但即使是這樣,現在的日子也比往日輕鬆了不少,至少沒有人強壓着她去了解另一個陌生男人的愛好,然後遷就這個人的愛好改變自己一言一行。
她在大房的待遇全部按照司馬玲未出嫁前的標準來,下人恭謹,長輩嚴格卻講理,實在是再完美不過。
可是她心裡清楚,這份完美不是因為大房人有多喜歡她,而是大房人為了司馬家的顏面,不得不對她好。
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,她要的就是大房的這種不得已,因為只有這樣,她才能繼續依靠着司馬這個姓氏,維持着她世家貴女的榮耀與矜貴。
所以當她照往前的習慣,一月出一次門,然後巧遇高羅國使臣的時候,就猜到這不是一場巧遇,而是對方有計劃的相遇。
對方邀請她去茶樓飲茶,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。
不管對方有什麼計劃,有什麼用意,她也不會在這種時候,與其他國家的人飲茶。
祁連看着那離去的馬車,漫不經心的笑了笑,然後輕輕轉動着手裡的茶杯,對身邊的護衛道:“這位司馬家小姐,可真不是什麼……”
護衛疑惑的看着他,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繼續說下去。
祁連笑了笑,放下茶杯,起身讓護衛去付賬。
這個女人讓他想起了當年逃亡時遇到的一個女人,那個女人漂亮柔弱,看起來就像是嬌嫩的花朵,碰一下就能碎掉。
可是他卻親眼看到那個女人為了能夠進某個貴族家做舞姬,親手掐死了她最好的同伴,然後頂着一臉淚痕與悲戚,在其他人的勸慰中,進了貴族府邸的大門。
走出茶樓的時候,他再次看到了幾天前在街上碰到過的那輛朱頂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