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廂的隔音效果很好,幾乎聽不到外面的喧鬧聲。說好的接風洗塵,三人結果倒下了兩個,江宇恆摸着酒杯杯口,一雙眸子時不時地定在雲慕初那張清俊的臉上,眸光複雜難辯。
雲慕初昏昏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,再醒來的時候已是凌晨四點了。
屋子裡暗得只剩一層稀微的光,他抬手握成拳敲了下脹痛的腦袋,驀然發現邊上還躺了一個人
----顧少楓抱着他的大腿正砸吧着流口水。
他抖了兩下,把人踢開:“醒醒。”
顧少楓跟靈魂出竅一樣,一個激靈坐起來差點翻到沙發下去:“這是哪兒?”
“酒吧。”雲慕初說。
顧少楓擦了下眼睛,看了一圈,發現少了個人:“宇恆那小子呢?”
“不知道,大概可能去上洗手間了吧。”
“哦。”
顧少楓點頭,打了個哈欠,目光突然落在雲慕初的身上,再看看自己,“靠,宇恆那小子偏心啊,知道給你搭件衣服怕你感冒,卻不給我搭,怪不得我睡着睡着覺得那麼冷呢!”
話說著,江宇恆剛好從外面推門進來。顧少楓見着他立馬指着他鼻子哇哇控訴:“江宇恆,你什麼意思,為什麼單照顧慕初把我晾一邊?”
“什麼?”江宇恆一臉懵。
顧少楓一把拿起雲慕初披在身上的外套,憤憤道:“衣服。”
江宇恆頓了頓,說道:“慕初和你不一樣,他身體虛。”
“他哪兒和我不一樣,哪兒虛了?”
顧少楓不服氣地在雲慕初的身上上下其手的拍,雲慕初近日找童顏,跟老爺子鬥智半勇,加上上回的傷,這具身體看着硬朗,其實熬了這麼久早就有點敗絮其中。
顧少楓手勁不小,又剛好拍在那傷口上,雲慕初被他拍的捂着肚子竟是忍不住地哼了兩聲。
“真虛啊?”顧少楓愣了,說完作勢要上前查看。
江宇恆連忙把人扶到一邊,以免再被他沒輕沒重的給荼毒,“慕初前兩天受了傷,還未痊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