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太太,等你出院了我們就帶着康樂去旅遊好嗎?”
雖然說的是問句,但語氣卻是毋庸置疑的肯定,就好似篤定夏彤會答應他一般。
可夏彤,偏不如他意。
“我不要!”夏彤不假思索的拒絕。
對於夏彤的回答,他選擇左耳聽右耳出。
“我們可以去很多地方,你想去的任何地方。”
他誠摯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,使夏彤連同着一起被觸動了,但她依然自嘲的冷笑着。
那真摯的語氣與山盟海誓般的話語,乍一聽,倒真像那麼回兒事。但是,夏彤沒有做好準備。
夏彤和他賭氣,“我想去閻羅王地府,你願意帶我去么?”
等話語剛落下的空隙,繼當又補上一句,“算了,你還是只送我去就好了,我怕閻王地府容不不你這尊大佛,畢竟你工作那麼忙!”
不帶激烈情緒色彩的話語,灼燒着他如鐵般堅硬的心臟。晃神片刻,他手足無措的向夏彤解釋。
“你這是在怪我?怪我因為工作離開你,怪我沒有陪在你身邊嗎?”
根本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,夏彤下意識不耐煩的擺手,“我累了,要休息。”
夏彤將頭埋進了白色的枕頭,隔絕了一切他欲言又止的表情,隔絕他晃動的瞳孔下,憂傷的目光。
閉上眼睛,在思緒中渙散,在入夢中爬上雲顛的幻想里。
“你可以不理解我,也可以不接受我對你的好。”
在夏彤沉入深邃的夢鄉後,站在她身旁陪着夏彤的男人嘴唇才有些動容。
他傾瀉的髮絲遮住眼底的思緒,投射的暗涌是無人能懂的神情。又突然輕笑出聲,是無厘頭的笑意。
不輕不重,就像掃在心弦律動的音調上,痒痒的不知所措。
倏爾他邁開步伐輾轉坐在夏彤的床邊,伸出手撫摸着夏彤露出的側臉像撫琴一般指尖在肌膚的紋理上行走。
掠至耳尖,又輕輕為夏彤挽起一綹散亂的碎發。
“因為你是我在低谷里;看到的唯一一顆月亮。”我不差這一時半會兒。
也許是夏彤睡得太沉的緣故,明明是當天白晝入眠的,卻在次日的夜晚才有睡醒的跡象。
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看時間。
但夏彤有些幅度過大的動作,還是打攪到了一旁一直默默留意她的人顧析北
“醒了!口渴嗎?”
夏彤連想都沒想,不假思索的回答,“嗯。”
然後夏彤便支撐着起身,揉着有些發昏並且腫脹的太陽穴。
聽到身旁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,伴隨着一些桌椅移動的絆腳聲夏彤想抬頭循聲望去,但沉沉昏昏的腦袋就如同裝下一個大大的世界脖子酸痛移動不得。
最後夏彤聽到玻璃杯磕到桌角的清脆響聲,緊接着是倒水聲。倒水聲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是一段短暫的無聲寂靜。
夏彤剛想開口詢問些什麼,嘴唇卻突然被一個冰涼的物體抵住顧析北
“喝點水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