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兩人灰溜溜離開的背影,墨易琛的眼神深沉到了極致,幾乎按耐不住心底里迸發的怒氣。
他的小臂卻被人輕輕攥住了,傅白晞仰着一張略有些蒼白的小臉,笑着看他。
“沒關係的,我不在乎,我什麼難聽話沒聽過啊。”
墨易琛卻是皺着眉,直接把她的嘴角按了下去:“不想笑就別笑了,真難看。”
“是嗎。”
傅白晞扯了扯嘴角,卻終究是笑不出來,有些沮喪地斂了眸子,強打起精神道:“蘭芝,先看看你的手吧。”
“多謝少夫人。”
蘭芝聞聲連忙恭敬地俯身:“我的手沒什麼事,已經不疼了。”
“不行,找醫生去看看吧,萬一傷到骨頭了可怎麼辦,最起碼得塗點藥膏。”
她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,卻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,捏的她生疼生疼的。
墨易琛越過她看向站在一旁的蘭芝,語氣平淡的沒有絲毫起伏,手上卻沒有想要鬆開的意思。
“聽少夫人的,去醫院看看吧,給你放三天假,多發三個月工資。”
“謝謝少夫人,謝謝墨總。”蘭芝無比感激地鞠了一躬,目光卻緊跟着傅白晞,聲線低柔。
“少夫人,我真的沒關係的,您別傷心。”
說罷,她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。
傅白晞抿唇低垂着頭站在一邊,眼眶卻是忍不住泛起了一絲猩紅。
抓着她手腕的人卻是一個使力,直接把她帶進了自己的懷中。
“為什麼不反抗?”
“我怎麼反抗呀。”
傅白晞委屈的撅着嘴,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沮喪道:“人家都是長輩。”
“哭什麼哭,這事跟你沒有關係,她也沒有被你連累。”
他的語氣兇巴巴的,手上的動作卻輕柔到了極致,輕輕地摩挲着她的唇瓣。
本來不想哭的,可聽他這麼一說,心裡忍不住就越來越委屈。
傅白晞癟了癟嘴巴,眸子里逐漸蒙了層水霧,聲線也顫抖着帶上了一絲哭腔。
“為什麼他一點都不喜歡我?是不是我太任性,一點都不好?”
“胡說。”墨易琛板著臉,很是嚴肅地捏了捏她的臉頰,聲音卻是下意識放柔了:“是他不懂,弄丟了珍寶。”
眼前的小人聞言卻更是委屈了,滿臉的沮喪:“可是他說我是累贅。”
“你不是。”
墨易琛想也沒想地就反駁了回去:“你會的那麼多,多聰明啊。”
他低聲哄了許久,才哄的傅白晞破涕為笑,緊緊揪着他的衣擺,眼裡閃過一絲狡黠。
“老公,你誇我誇的這麼順口,是不是心裡想了很久了?”
看她剛得了三分好顏色就又想開染房,墨易琛無語地揪了揪她的小臉蛋,很不給面子:“不是。”
“我知道,男人都喜歡說反話,你肯定心裏面不知道怎麼誇我呢。”傅白晞嬉皮笑臉的:“以後這種事就直接說出來,我不怕驕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