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白晞雙腿跪在地上,眼前被蒙了塊黑色布料,看不見東西便只能充分調動其餘的感官。
膝下跪着的是堅硬的石料,徹骨的寒傳遍了全身,鼻尖縈繞的滿是芳香馥郁的香薰味道,應該是在什麼有錢人家裡。
她勾了勾唇角,臉上便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來,漫不經心地道:“後媽,找我來何必這麼興師動眾的呢?”
她是在上班的路上撞了車後被人打暈帶過來的,只是可惜了她新買沒多久的車。
“你倒是挺聰明。”
一道舒緩柔軟的聲線響起,輕輕笑了幾聲,但其中卻包裹着壓抑不住的氣急敗壞,頓了頓才恢復了幾分鎮定:“把她的眼罩摘了吧。”
“媽!”
傅夢笙頓時焦急地喊了一聲,似乎是被瞪了一眼,才不甘不願地走了過來,在解開眼罩時還使了個壞,狠狠薅了幾根傅白晞的頭髮。
“嘶……”
傅白晞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,眨了眨眼睛適應了幾分光亮,才慢吞吞地橫過去一眼。
傅夢笙被她眼裡包含着的殺氣嚇了一跳,下意識後退了幾步才反應過來,頓時惱羞成怒。
“傅白晞,你都落到我手上了,還狂什麼!”
她看着傅白晞臉上的輕蔑,不由得想到自己還沒開始就已經破滅了的夢想,不由得越發惱怒了幾分,竟是上前一步狠狠拽住了她的頭髮,用力往後一扯。
“賤人,你賠我的女一號,賠我的影後獎盃!”
“影後?你也配?”
傅白晞嗤笑了一聲,頭皮處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,臉上也不由得帶出幾分冷意,凜聲厲呵道:“還不放開!”
她氣場強大的不可思議,傅夢笙都忍不住想懷疑她是不是被人魂穿了,但眼中的怨恨卻絲毫未減,揚聲道:“給我拿剪刀來!”
一旁站着的女傭喏喏應了一聲,便轉身去拿床頭柜上放着的一把金色小剪刀,卻因為緊張而直接掉在了腳下。
“蠢貨,怎麼這麼笨手笨腳的,信不信我讓爸爸開除了你!”
傅夢笙咒罵了一句,卻沒看到傅白晞的手腕扭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,雙手直接從綁着她的繩子中掙脫了出來!
傅夢笙堪堪扭回頭來,就感覺到手腕上傳來一股巨大的痛楚,她的雙手被反綁在了身後,膝彎處被重重踹了一腳,重重跪倒在地,膝蓋和堅硬的地板碰撞發出了巨大的聲響,疼得她表情都扭曲了幾分。
女傭拿着剪刀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,見狀,不由得驚呼了一聲。
傅白晞抓着傅夢笙的手腕控制着,不滿地“嘖”了一聲,乾脆直接一腳踩在了她的背上。
看着那昂貴的絲綢外套上多了兩個黑漆漆的腳印,她才略微滿意地挑了挑眉:“你可真是條好狗啊,叫他潘鴻朗爸爸就叫的這麼歡?”
“傅白晞!”
傅夢笙咬牙切齒地喊着她的名字,滿臉怨毒地掙紮起來,背上那隻腳卻加了幾分力道,讓她直接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十分不雅地栽到了地板上。
一直冷眼旁觀的徐美玲終於坐不住了,姣好的容貌滿是怒氣,一把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喊了一聲:“夢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