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臉上瞬間浮現出殺氣,毫不猶豫地拔出一把刀來,聲線滿含戾氣。
“你要敢傷害老大,我叫你嘗嘗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傅白晞撇了撇嘴:“不就是放點血嗎,都二十一世紀了,難不成你還能用古代的酷刑對付我?”
對方的態度讓她更加確定了昏迷着的男人的重要性,她攤了攤手,漫不經心道:“要麼放血,要麼死。”
黑衣人手抖了抖,不甘心地問道:“沒有其他辦法?”
“沒有。”
老大已經整整昏迷了一周,他不敢放棄任何希望,只能艱難地點點頭,隨即又冷聲威脅。
“我會在旁邊看着你的,別想搞小動作!”
傅白晞勾了勾唇,讓他去準備一套銀針和棉簽碘伏。
有些時候,中醫要比西醫更加有效,她說放血其實不過是在故弄玄虛,好掌握更多的主動權。
她指揮着黑衣人拔了床上男人的上衣,抓住他骨節分明的大手,在五個指尖依次扎了下去,擠出來的全部都是污血。
男人悶哼一聲,果然緩緩睜開了雙眼,神情冷的像是冰封了似的,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。
他覺得有些涼,下意識地低頭一看,那完美的肌肉和人魚線就印入眼底,清貴的眉頭終於緊緊皺了起來。
黑衣人激動地差點就撲了過去,一個大男人愣是眼淚汪汪哽咽道:“先生,您終於醒了。”
門口的守衛也是抬舉他,才會喊他一聲“燕先生”。
但整個夜影,能配得上“先生”這個尊稱的,也只有眼前的男人!
男人疏冷頷首,不甚親熱地道:“最近辛苦你了,燕林。”
燕林瞬間更加激動,含淚敬了個禮:“這都是我該做的,先生!”
傅白晞因為精神過度集中頭髮都濕透了,不由得皮笑肉不笑地出聲打斷:“還沒結束呢,兩位還是待會再敘舊吧。”
男人的目光轉到了她的身上,明明有着一副清貴疏冷的好皮囊,氣場強大的卻又像是一頭危險的猛獸。
傅白晞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目光的壓迫感,手裡捏着的銀針毫不猶豫地重重扎在了對方的胳膊上。
她毫無綺念地抱着男人的胳膊,眼神和打量一塊豬肉沒什麼區別,在所有的穴位都扎了針。
兩個男人都沒有見過這種場面,看着那被扎的像刺蝟似的胳膊齊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。
傅白晞擠完污血拔了針,還不忘盡職盡責地囑咐。
“以後不要再中同樣的毒,就什麼事都沒了。”
說完就把目光投向了名叫燕林的男人,迫不及待道:“什麼時候送我回去?”
燕林此時倒是恢復了冷漠,不卑不亢道:“這件事需要請示先生。”
男人則是神色淡漠地接過了他遞來的黑色襯衫,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系好了每一顆紐扣,動作優雅的像是貴族。
他大致猜出了兩人之間的交易,開口卻是做起了自我介紹:“我叫靳斯言。”
傅白晞從善如流地道:“傅白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