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就是我做的,你能把我怎麼樣?”
越文淵簡直要被她極度囂張的姿態氣個半死,雙目猩紅地厲聲道:“你別欺人太甚!”
“難不成四叔接下來想說,莫欺少年窮?”
傅白晞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,嗤笑一聲:“且不說你已經不是少年,沒有能力的人,我怕你做什麼?”
她就差明晃晃地指着他的鼻子直說:你就是個廢物,這輩子都做不到任何成績,還不配被我放在眼裡!
越文淵喘了口粗氣,下意識地攥緊了口袋裡的刀柄,反而冷靜了下來,冷笑道:“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了?”
她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,十分淡定道:“我打敗你幹什麼?”
倒不是她說大話,越文淵的手段比起楚家、鹿家可差的太多了,甚至連林安微都不如。
對付這種連妻子都能下毒手的人渣,僅僅是打敗他可太便宜他了。
越文淵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怒火又被激了起來,她還真是囂張至極,張揚到讓人忍不住想毀掉她!
他輕笑着向她走近了,語氣和緩:“咱們都是一家人,四叔說的都是玩笑話,你這孩子怎麼還當真了。”
兩人之間相隔的距離已經極近了,他一手輕拍着對方的肩膀,另一隻揣在兜里的手卻是已經攥緊了刀柄。
傅白晞緊緊地攥着他的手腕,像是在看一個笑話般地打量着他手裡的水果刀,半晌嗤笑一聲。
“難道四叔已經氣傻了?殺了我,你覺得你能跑哪去?”
不得不說越文淵還是足夠心狠手辣的,可惜碰上的是她,那他就只有被按在地上捶的份。
離得近了,越文淵瞬間看到了那雙和越修明一模一樣的雙眸,他的好大哥可是足足壓了他三十年!
他眼眶瞬間瀰漫起了一股猩紅,恨不得把這阻礙了他的父女兩全都撕碎!
墨易琛同樣搭上了他的肩膀:“我們也是在和四叔開玩笑,怎麼您反倒先玩不起了?”
越文淵眼底殺氣越發重了幾分,拚命掙扎着,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從面前看似稚嫩的少女手底下逃脫出來!
“想殺了我嗎?”
傅白晞漫不經心地勾唇笑了,輕聲道:“那就來啊。”
話音剛落,她直接鬆開了手,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等着看他下一步動作。
越文淵不由得覺得自己被侮辱了,揮舞着手裡的水果刀就向她沖了過去,手腕卻被以一個更大的力氣攥住了。
墨易琛比他足足高了一個頭,正微微俯身用那雙幽暗至極的眸子俯視着他,眼底的冷意和殺氣肆意蔓延着。
“當著我的面就敢欺負我家夫人,四叔是當我死了不成?”
他隨意捏了捏越文淵手上的關節,他瞬間就手軟到連水果刀都拿不住,重重地掉在了地上。
越文淵簡直要被這兩口子折磨瘋了,這兩個人簡直就是魔鬼,誰敢欺負他們!
他不由得心生懼意,開口求饒道:“四叔知道錯了,以後一定不再和你們開這種玩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