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她哪來的力氣,攥着他的手腕不斷用力,那塊骨頭擠壓着,發出了刺耳的聲響。
靳斯言低頭看她,清冷的眸底似是浮起一絲隱痛,又瞬間歸於平淡,在手腕被掰斷之前抽了回來。
他轉過身去背對着她,背影挺拔,又冷漠疏離,他低頭打量着手腕上青青紫紫的指印,嗓音冷到了極致。
“你就這麼討厭我?”
傅白晞聽出了他聲線的顫抖,她垂了眼睫,並沒有因此產生絲毫波動:“之前沒有,但現在,是真的很討厭你。”
“呵。”靳斯言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,卻又絲毫不願服軟:“就算你討厭我,也只能留在我身邊。”
他說完就徑直離開了,渾身的氣息都變得沉鬱至極,在心底無聲地掙扎着。
他想見她,忍不住想離她近一些,但她說的那些話也太過無情,像一把把無形的刀,把他的心傷的支離破碎。
聽到門合上的聲音,傅白晞才鬆了口氣,他再怎麼好,都不是她愛的人,感情的事,永遠都強求不來。
宋裴川一直在給夜影做事,蘭特衛隊不是沒有不滿的,只是被他一力壓了下去。
做了幾個大單子,終於取得了一定的信任,能夠在夜影暫時逗留上一段時間,他出發去彙報的同時往暗梟遞了消息。
暗梟在蘇亞海域的一切事務由墨易琛親自處理,在接到消息的一瞬間,他就迫不及待地準備帶人出發了。
他直接打沉了夜影的一艘貨船,還帶人直接把夜影的大本營包圍了起來。
靳斯言匆匆趕了過來,沉着臉質問道:“你究竟想幹什麼,要是開戰夜影一定奉陪。”
“想讓我放棄可以。”墨易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一雙黑眸深沉至極,像是被烏雲籠罩着的海平面,洶湧又危險。
“把她還給我,我立馬走人。”
靳斯言微皺了眉,冷冷地道:“要我說多少次,你要找的人不在這裡。”
“是嗎,那靳先生應該不介意我親自帶人進去搜一圈?”
這簡直是明晃晃的挑釁,他要是答應了,夜影就會淪為整個蘇亞海域的笑柄。
他清冷的眸子冷意更甚:“墨總,你應該明白,發生衝突對我們都沒有好處。”
他們哪一個單獨拿出來,都足以讓蘇亞海域震一震,更何況現在還是發生了內鬥。
墨易琛聞言低笑了聲,微挑了眉尾漫不經心道:“明知道沒有好處,靳先生怎麼還專挑傻事去做呢?”
他囂張極了,要麼讓他帶人去夜影搜查,要麼他就守在這不走了。
見靳斯言神色冷沉地沉默着,他一腳踩在了船舷上,接過一旁手下遞來的武器輕輕擦拭着。
“靳先生,我耐心有限,你還是早點想好,免得我的武器走火了。”
不僅如此,他船上配備着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,足以把整座島都擊沉。
靳斯言眼底浮起了一絲怒意,冷冷頷首道:“既然墨總執意這麼做,那就別怪我了。”
他接過武器,率先打穿了暗梟船上懸挂着的一面旗幟,輕輕吹了吹散發著的硝煙,神色帶了挑釁。
那就比比誰才是最後的勝者吧,暗梟可不是蘇亞海域的海盜團,暗地裡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他,豈能容忍他這麼意氣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