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白晞微嘲地挑了挑眉尾,看着他難看的臉色,漫不經心地道:“我再給你五秒鐘時間,你可想好了。”
不過幾分鐘的時間,這話就被用來打伍德自己的臉,他心裡氣得都快要吐血,卻也只能揚起一個笑來。
“您放心,我這就給您打開籠子。”
被藏獒兇狠的眼神瞪着,他兩腿還在止不住的打顫,盡量靠的遠些,一點點挪過去掏出了鑰匙。
伍德微垂着頭,掩飾住眼底閃過的一絲惡意,佯裝去開鎖,手心裡卻攥着一支針管,裡面是可以讓動物發狂的藥劑。
在門鎖打開的一瞬間,他猛地後退一步,把針頭重重地插在了身旁那隻藏獒的身上,又連忙轉頭跑去。
傅白晞皺了皺眉,連忙用口令指揮藏獒冷靜,但那雙狗眼已經變得猩紅了起來,不住地噴着粗氣。
見狀,墨易琛的瞳仁微微擴大了幾分,攥着鐵欄杆的手背上青筋綻出,又握成拳狠狠砸了過去。
他像是絲毫感受不到此時的疼痛,只痛恨着自己的無力,不能保護住她。
這種藏獒失控了的後果是很可怕的,殺傷力和狼差不多。
傅白晞也不由得有些腿軟,攥緊了手裡的鞭子,在心裡估算自己贏的可能性有多大。
結果是負數,她狀態最好時都不一定徒手打的過,更何況她現在還身受重傷。
藏獒喉里發出一陣低吼聲,不斷地有口水滴答溢出,身旁的同伴受它影響,也變得焦躁了起來。
它突然低吼一聲,竟然放棄了大開着的籠子,轉身猛地向著伍德撲了過去。
伍德再怎麼搶跑,都比不過四條腿着地的藏獒,很快就被追上,撲倒在地,鋒利的犬牙穿透了他的右腿。
他頓時慘烈地尖叫了起來:“還愣着幹什麼,快把這個畜生給我弄死!”
一旁的手下這才反應過來,拿出武器一頓胡亂掃射,倒是讓藏獒真的鬆開了伍德。
伍德趁機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,無比狼狽地逃竄着,準備跑上停靠在岸邊的船,這時另一隻藏獒也突然撲了過來。
他竟然抓過了身邊一個手下,直接把人推到了嘴邊,連跑丟了只鞋子都顧不上,獨自逃跑了。
好在伍德給藏獒注射的藥劑計量不是很大,只發狂咬傷了幾個人之後,就在傅白晞的安撫之下冷靜了下來。
傅白晞摸了摸蹲在腳邊的狗子,臉色還有些蒼白,一瘸一拐地去撿起伍德遺落的鑰匙,打開了關着墨易琛的籠子。
她身上的傷口還在流着血,看着很是慘不忍睹,墨易琛連忙伸手攙扶住她,滿臉心疼地看着她。
傅白晞安撫性地對他笑了笑,又冷了臉掃視了一圈,被伍德拋下的手下這會傷的傷,殘的殘。
“現在看清楚,究竟誰才有資格做你們的老大了嗎?”
一群殘兵敗將低着頭,不敢看她,也不敢開口搭腔。
她閉了閉眼睛,冷淡道:“都滾吧,我沒興趣收編你們這種叛徒。”
等到身邊再沒有旁人,墨易琛才一把把她打橫抱了起來,黑眸暗沉沉的帶着怒氣,又滿是心疼和憐惜。
“這麼逞強幹什麼。”
傅白晞把頭抵在他的肩窩處,安心地閉上了眼睛,輕笑着道:“在外人面前,當然不能示弱啦。”
墨易琛抱着她一步步往前走着,臉頰上的咬肌鼓起,有些生氣又拿她無可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