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麗娜跪在地上,低着頭,冒出的冷汗順着她的下巴,滴落在地板上,留下一片濕漉漉的水漬。
她驚恐地盯着水面映照着的自己,那個她同樣滿臉都是恐懼和不甘。
“靳先生,您再給我個機會,這次,我一定會打敗傅白晞的!”
“再?”
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嗤笑一聲,清冷的眉眼間帶了幾分嘲弄:“我不該信你這種蠢貨。”
阮麗娜不由得絕望,體會到了擁有權利的滋味,她已經不想回到之前做底層普通人的時候了。
靳斯言不耐煩地睨她一眼:“夠了,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撈了多少錢,拿着滾吧,別再出現在她面前。”
她還想再辯駁幾句,卻被保鏢架起,毫不留情地丟出了靳家,狼狽地掉在泥土裡。
洛寧寧這才從角落走出,看着他那張清雋的臉,緊張地捏着手指:“靳先生,您收手吧。”
她頓了頓,才吐出剩下的話:“您這樣,只會把她推的越來越遠。”
話音剛落,靳斯言眼底頓時暗沉了一瞬,冷冷地勾起唇來:“你算什麼東西,也配對我指手畫腳。”
他一步步走近,俯身捏着洛寧寧的下頜,笑得詭譎:“你是她的人,為什麼非要跟着我?”
洛寧寧不由得恍惚一瞬,緊緊盯着他好看的眉眼,下意識說出了心裡話:“我喜歡你,很喜歡很喜歡。”
她說完才反應過來,臉上頓時慘白了一瞬,惴惴不安地窺伺他的神色。
靳斯言怔了怔,像是碰到什麼髒東西似的,皺着眉猛地收回了手,厭惡地轉過身去。
“你還真是虛偽,為了達到目的,連感情的事,都能隨意用來騙人。”
他們才見了幾次,她憑什麼就對他說喜歡,估計也只是迷戀他這張臉罷了。
靳斯言最恨的,就是因為他的臉對他動心思的人。
……
凌晨時分,傅白晞突然接到了謝可承未婚妻打來的電話,她和墨易琛匆匆趕到了醫院。
未婚妻簡直要哭成了個淚人,滿臉的後怕和恐懼,一見到她,頓時欣喜的像是找到了主心骨。
“傅董,剛剛有人偷溜進來,拔了阿承的呼吸機!”
傅白晞的神色頓時嚴肅下來,仔細問道:“發生什麼事了,病房晚上應該一直有人在的?”
“我確實在,但不知道為什麼,我突然就覺得昏昏沉沉的,就昏睡了過去,還好護工回來叫醒了我。”
一旁的護工也連忙附和道:“我落了東西想回來取,一開門就聞到股特別刺鼻的味道,小姐昏過去了,謝先生的氧氣管也被人拔了!”
傅白晞神色暗了暗:“刺鼻的味道?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?”
“我年紀大了,以前做過手術,那種味道……好像是麻醉藥。”
看來是有人,在病房裡放了揮發性催眠劑之類的東西,未婚妻才會昏倒過去。
傅白晞點了點頭:“這次多虧你了,阿姨,等會我多給你結三個月工資,我們要轉院了,辛苦您照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