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放怎麼是這種人呢?
沒錢就沒錢,還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,撒謊博得眾人關注,這完全就是小孩子做法啊。
詩詩不禁暗暗搖頭。
她借口去洗手間,準備在外面透一口氣,剛走到大廳前台,詩詩便看見一老人拉着服務員,滿臉焦急說道:“就是那個年輕人,哎呀,我怎麼跟你形容呢,瘦瘦高高的,穿的很普通,臉皮白凈,他就是來這裡的。你幫我找找,我真的要見他。”
“大爺,實在是對不起啊,你沒有名字,我們是找不到的。”女服務員也急的滿頭是汗,不住給大爺解釋。
旁邊的詩詩似乎想到了什麼,徑直朝大爺走去,簡單介紹了下葉放樣貌跟穿着,那大爺立馬說道:“對對,就是這個人,我找的就是他。”
說著,大爺拿出個紅色袋子,拉住詩詩的手說道:“這年頭賺錢都不容易,你給那個小伙說說,把錢收回去。我實在是感激不盡。”
望着大爺感激的目光,詩詩心裡忽然有點難受。
原來葉放說的都是真的。
既然是真的,為什麼連話費都交不起?
也許葉放是對自己嚴格,對外人寬鬆的那種類型吧。
想到這裡,詩詩一下就釋然了,便將大爺手上的錢推了回去。
“大爺,你說的那人叫葉放,剛好是我朋友,他說了,這錢你拿回去換輛電動車,以後不要騎人力車了,太危險。”詩詩說道。
“使不得啊,閨女,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,但這筆錢我實在是……”
見大爺一個勁的推脫,詩詩立即改變策略,仰着頭說道:“大爺,說了讓您收下你就收下。這些對我們來說只是個零花錢。”
說完後詩詩轉身就走。
“喂,你等一下……”
大爺在後面追,卻沒追上,最後連連道謝方才離開。
葉放這邊,詩詩走後他再也沒心情吃飯,正想着怎麼借口離開,兜里的電話響了。
“葉老闆,我是趙甜,就是剛才那個服務員,我現在有點麻煩,您能幫下我嗎,我就在大廳?”趙甜帶着哭腔說道。
“好,我馬上過來。”葉放放下電話起身離開。
……
宇成大酒店大廳里,趙甜低着頭靠牆而站。她面前站着男子,約莫三十歲出頭,中等身高,寸頭,小眼睛濃眉毛,看起來滿臉兇相。
這人是宇成大酒店老闆劉奇雲。他手上產業很多,宇成大酒店只是其中一小部分,因為業務佔比小,劉奇雲不怎麼來宇成大酒店,今天只是偶爾路過,想進來看看,誰知剛進門趙甜就打碎了一個花瓶。
這花瓶還是開業是一高僧贈與的,據說還開了光,價值不菲,少說也有七八十萬。
像這種開了光的花瓶買一個少一個,因此劉奇雲格外珍惜,如今被打碎了,自然要趙甜賠償。
但聽了賠償價錢,趙甜立馬哭了。
她月薪才不到四千,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。可花瓶終究是要賠的,她便想到了之前認識的錢老闆。
錢老闆說只要自己答應跟他,要什麼給什麼,但趙甜當時就拒絕了,只留了個電話號碼在口袋裡。
如今情況緊急,趙甜只能拋僅有的尊嚴,向這位錢老闆求助。
“人呢?我問你叫的人呢?”劉奇雲氣呼呼的喊道。
“劉老闆,他馬上就來,很快的。”趙甜急忙說道。
可過了整整二十分鐘,依舊看不到錢老闆的影子。
趙甜異常焦急,忙拿出紙條準備再打一次,誰知摸出來一看,剛才打的竟然是葉放的電話,並不是什麼錢老闆。
“糟了!”
趙甜喊了一聲。
“怎麼?”劉奇雲問道。
“劉老闆,實在是不好意思,我剛才把電話弄混了,我重新打,現在就打。”趙甜急忙從另外一個口袋裡掏東西。
“你這分明是耍我?電話不用打了,跟我進來。”
劉奇雲揮了下手,讓人將趙甜往辦公室帶去。
趙甜知道進去後的後果。
要麼賠錢,要麼肉償,當即掙扎道:“劉老闆,我沒騙你,我這就打,我這……”
“慢!”
忽地,大廳外穿來一個聲音。
眾人回頭一看,門口處站着個二十齣頭的小伙,穿着樸素,舉止略顯拘謹,整個就一出社會不久的小年輕。
“你是?”劉奇雲問道。
“我是葉放,趙甜打電話過來的。”
葉放一邊走一邊對趙甜說道:“下次注意,一定不要把我名字搞混了,我叫葉放,不是老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