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站起來逃也似的離開。
葉晚寧看着他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,臉上笑意更深,她拿起了桌上的玫瑰,起身將它丟進垃圾桶。
葉晚寧的事,被跟着她的保鏢一五一十的報到了駱雲霆那裡,本來因為許然覬覦自己的人心情就不好,這會兒又來了一個顧天羽,他簡直暴躁的想要殺人。
文理在他面前報告這個季度的工作內容,見他臉色不好識趣的閉嘴,用他十年的經驗來看,這個時候說話,簡直就是老虎頭上拔毛。
駱雲霆握着手裡的鋼筆,力氣大的將筆身握的扭曲變形。
“文理。”
“是,駱董有什麼事?”
駱雲霆咬牙切齒,“現在給我定束玫瑰花。”
文理心裡撇嘴,但是盡責問:“什麼顏色的?”
駱雲霆剛想說紅色,但一想到顧天羽就是送的紅色,他嫌棄低俗,話到了嘴邊,拐了一個彎兒:“白的吧。”
“好的,駱董稍等。”
文理出去打電話,讓花店儘快送來,看來駱董今天是不想聽季度總結了。
顧天羽離開後,葉晚寧繼續對賬,知道夏逐月的電話打進來,她才放下手裡的東西。
夏逐月不愧是華國屈指可數的天才偵探,這才一上午,就找到了可用的證據,葉晚寧借口不舒服要回去休息。
葉問舍當然不敢阻攔,這畢竟懷的可是金疙瘩,說的俗氣些,那是“太子爺”。
緊趕慢趕,才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葉家。
夏逐月在客廳等着了,見人回來便帶上三樓,一樓都是傭人,上了二樓他才開口:
“先前我排查了你提到過的所有房間,都沒有發現問題,直到去了你母親遇害的地方,才覺得這可能是他殺。”
葉晚寧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,這會兒還是覺得心裡堵得難受,她做了個深呼吸,道:“怎麼說?”
夏逐月:“你跟我說程阿姨是心臟病突發去世,先不論程阿姨有沒有這種病,但凡並病發去世的,都沒有必要用到利器吧?”
葉晚寧反問:“利器?”
這房間她自己都搜了好幾百遍了,哪裡有什麼利器?
談話間,來到了方便門口,夏逐月打開門,兩人進去後反鎖住,他帶着人往浴室去。
這浴室的地磚已經被他撬開了,那撬開的地磚下面是空的,放着一把生鏽的剔骨刀,程家廚房有這種刀不止一把。
夏逐月指着那把剔骨刀,“刀尖上面又黑色的物體,初步懷疑是凝固的血跡,還需要進一步化驗,可以肯定的是,無論是不是,這都跟程阿姨的死脫不開干係。”
葉晚寧撐着門框才沒有倒下去,“還有什麼?”
夏逐月咽了咽口水,道:“這浴缸下面,我挖出了點其他東西。”
隨着夏逐月把浴缸推開,他挖出的東西,讓葉晚寧後退了兩步,夏逐月攤手,“鬼知道,這東西在這裡放了多久,他自己不膈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