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按死？”
小老太話音剛落，身後便傳來林語冰好奇的聲音。
轉眸看去，氣質清冷的孫女正端着香茗踱步走來。
小老太反應很快，黑着臉道：“按死的意思，就是按着打死。”
“我可聽長生說了，為了破壞婚姻，你竟然找人潑他一身咖啡。”
“死妮子，你真當老婆子年紀大了，提不動拐杖了？”
“我警告你，以後對長生客氣點，嫁雞隨雞嫁狗隨狗，擱古代像你這種對夫不尊的女人，可容易被浸豬籠！”
“？？？”
林語冰偏頭看了一眼許長生，又冷着臉掃向小老太：“老眼昏花了，鼻子總沒事吧？”
“我胸前咖啡味那麼重，你當是體香？”
“那是我家長生反應快，真以為人家十年戎馬，跟你鬧着玩的？要不是懶得跟你計較，咖啡能灌你脖子里。”
小老太惡狠狠的瞪了林女神一眼，其護犢子的姿態，讓後者嚴重懷疑到底誰才是親生的孩子的孩子。
啪！
林語冰寒着臉，氣的嬌軀猛抖。
將香茗放在茶几上後，轉身就回了房間。
她要衝個冷水澡，讓自己冷靜一下。
現在聞到咖啡味就想吐，有損女神顏面。
“沒大沒小。”
看着孫女緊握着拳頭離去的背影，小老太不滿的撇了撇嘴。
側目掃了眼淡定喝茶的許長生，緊接着補充道：“就欠你這樣的男人收拾。”
“行了，別裝了，累不累？”
許長生實在受不了這老婆子舔狗的姿態，翻了個白眼，起身離去。
瞧着倆人走向一個房間，小老太心滿意足的笑了笑。
哼着曲兒，推着輪椅，來到主廳外，拿出一枚手機撥通了過去。
“老東西，事給你辦成了，以後發達了，可別忘了我們奶孫倆。”小老太齜牙笑着，眼睛都眯成了縫。
“嗯，他沒察覺吧？”電話那頭，傳來一道老態龍鐘的粗厚音。
“罵誰呢？怎麼說我張鳳霞也是當年團里的歌舞秀達人，這點演技還是有的。”
“你家那小子還真當這是一場特工任務呢，屁股還沒坐熱，就問我情況。”
“還好老婆子我多長了一個心眼，早早打探清楚冥舟的計劃，三言兩句就把他打發了。”
小老太變魔術似的從腰間摸出一根香煙點燃，言語間充滿了把許長生玩弄於鼓掌之中的驕狂得意。
“他一直很聰明，別漏出破綻了。”歸老頭嗡聲提醒道。
小老太吐出一口濃霧，淡笑道：“把心放肚子里，老婆子一天不死，他一天就察覺不了端倪。”
“王牌特工？當年老身拿刺刀捅鬼子的時候，他那個死鬼老爹都還沒出生。”
“沒別的事掛了。”
歸老頭聲音有些不耐煩，冷冷道：“給你個忠告，以後少在他面前提他爹。”
“閑聊也不行？我這個當奶奶的，問問他家庭，有問題嗎？”小老太不服。
“哦，隨你，只要你不怕被他砍死。”
歸老頭簡單回了一句，便掛斷了電話。
看着電話忙音，小老太有些懵。
就算她稱不上一句無雙國士，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兵蛋子能砍的吧？
“老東西，裝什麼？當年沒老子救你，你能活着教出這麼好的徒弟？”
……
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