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着許長生毫無破綻的話,邢梓悅緊蹙的眉梢緩緩舒展了幾分。
作為一名從業四年多的刑警,她對於案件的敏感度很強。
這也是她為何第一時間就來找許長生詢問的原因。
不過顯然,這位警花姐姐,並沒有找到任何漏洞。
許長生的表現,反應,神情等各方面,無懈可擊!
“辛苦了,許先生,好好休息,什麼時候有空了,來警局做個筆錄就行。”
邢梓悅微微點了點頭,轉身離去。
瞧着對方離去的背影,許長生喃喃低語道:“後生可畏啊,這麼年輕,就有這麼敏銳的直覺。”
“嘖,以後再動手,要挑好時機了,今天時間太短,差點忙不過來。”
生哥心有餘悸的長舒了一口氣。
這次是真的,不是剛才那兩次,裝模作樣。
抬眸掃了眼被抬出去的曹皓軒的屍體,許長生忍不住蹙了蹙眉。
最終,還是沒有套出來對方背後的傢伙。
但還好,這一次對方的行動同樣急促,應該會留下些蛛絲馬跡。
啪嗒,啪嗒。
忽然,身後響起一陣清脆的腳步聲。
生哥都沒回頭,就知道來人是誰。
他捂着胸口,看向小舅子,直奔奔兒的走了過去:“扶我一會兒,那混蛋好像把我打出內傷了。”
小舅子嘴角扯了扯,頭也不回,轉身就走。
就那小白臉,能把你打出內傷?
我是傻,不是瞎。
昨天晚上在會所,你踏馬一個打十幾個的時候,也沒見你這麼虛過。
當然,這些都只是小舅子呈現出來的虛假質疑。
真正讓他走人的重要原因,還是想給姐夫和姐姐一個共處的機會。
老姐都從八十九樓親自下來了,不跟自家男人說兩句話,臉往哪放?
在眼力勁這一塊,小舅子登峰造極。
就連生哥都曾給出過高度評價:察言觀色,異於常人。
“我是吃人的老虎?你這麼怕見到我?”
身後傳來婆娘冷冰冰的聲音,許長生調整了一番情緒,轉過身來。
劍眉輕挑,帶着標誌性的,玩世不恭的神色,調侃道:“我是怕你偽裝的太假,被人看出來咱倆的關係。”
“光聽你急促的腳步聲,我就知道你對我充滿了擔心和憂慮。”
“但我覺得,這種事還是私下裡說比較好,放到明面上,有損你高冷的人設。”
“我是清冷寡淡,不是冷血薄情。”林語冰冷着臉,聲音清冽:“作為集團董事,關心受傷的員工不可以么?”
“明白了,原來你大老遠從樓上下來,只是為了作秀。”
生哥捂着胸口,痛心疾首道:“你只是想讓大家看到,你關切員工,撫慰民心的舉動。”
“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,甚至心裡巴不得我死。”
“林語冰,你真歹毒,你沒有心!”
雖然現場被拉了警戒線,可外面已經圍了一大堆吃瓜群眾。
此刻看到兩人站在一塊對話,男的還一臉被拋棄的模樣,大家的八卦心一下子就被拔了出來。
“難不成,這哥們是被林總始亂終棄了?這才想不開,打算和綁匪同歸於盡?”
“不能吧?如此抗打的顏值,林總竟然也忍心?”
“不好說啊,看林總氣的臉都白了,說不定倆人真在爭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