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舅子連忙走到自己的工位上,指着一台上鎖的抽屜,道:“都在這呢,我還特意加了把鎖。”
許長生微眯着眸子,掃視着抽屜上的鎖。
沒有被人動過,撬過的痕迹。
也就是說,他要開除人這件事,還沒有泄露出去。
既如此,為什麼曹皓軒會如此急切的跳出來?
沒有收到任何風聲的他,完全可以繼續隱藏,等待更好的時機才對。
星眸微闔,許長生開始不斷在大腦中推演。
首先可以確定的是,這件事的謀划,很倉促,很業餘。
就算曹皓軒拿到了東西,也絕不可能帶走。
已經暴露的他,背後的人也不可能露面,與之進行交易。
由此可以判斷,從曹皓軒決定執行任務的那一刻開始,他就是一枚被拋棄的棋子。
而這,或許便是曹皓軒臨時改變主意,敲詐巨額贖金,打算遠遁海外的主要原因。
但,幕後的人拋棄這枚棋子,想要的又是什麼?
總不可能白白丟掉一顆棋子吧?
聯想到事件發生時,自己正在保安部訓話,並召集了所有保安,以至於集團出現了短暫的安全空擋。
許長生最終將目標,放到了自己身上。
“想讓我背全鍋,身敗名裂么?”
這個猜測,早在事件發生時,許長生就已經猜測過。
只不過當時沒有分析的太仔細,只是簡單做了個推測。
如今來看,對方的目標,很有可能真的是他。
其目的,就是摧毀他在冰蠶集團的信譽,名聲,甚至讓他背上與兇犯裡應外合的罪名。
而近期,他得罪的人裡面,有能力,有手段,也最迫不及待想要摧毀他的人,只有一個。
顧宏遠!
“這傢伙,還真是不安生啊。”
“要不是這次老子捨身取義,恐怕真要被人詬病一段時間了。”
“剛來兩天,集團就發生了這種惡劣事件,而偏偏,還是因為我帶頭訓話。”
“集團董事會那些老怪物們知道了,怕是要弄死我。”
想清楚了前因後果,許長生的心情一下子輕鬆了不少。
他上前摟着小舅子的脖頸,眉飛色舞道:“走,今晚心情好,咱哥兒倆喝兩杯去。”
話音剛落,電話鈴聲忽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。
許長生蹙了蹙眉,很不滿來人打斷他的情緒。
接通之後,神色冷酷的說道:“有話快說,有屁快放,我小舅子已經饑渴難耐了,別耽誤我們喝酒。”
“嗯……你幫我給他帶句話,就說奶奶想你了,今晚過來吃飯。”電話那頭,傳來小老太笑眯眯的聲音。
生哥眉梢一挑,邪氣凜然:“怎麼個意思?當著我的面,搶酒友?”
“強扭的瓜不甜,你不待問問我孫子的意見?”小老太硬氣十足。
“強扭的瓜是不甜,但是踏馬解渴啊。”
“老太太,這可是你當初讓我娶你孫女時候的原話。”
“怎麼?我這才剛結婚兩天,床都沒暖熱呢,你就翻臉不認人了?”
許長生冷冷一笑,滿目霜寒。
剛剛硬氣了幾秒鐘的小老太,立馬萎了:“你這孩子,怎麼聽不懂奶奶的話呢?”
“非要奶奶說我想你了,想見見你,想跟你說說話,嘮嘮家常你才能過來?”
“奶奶這麼大歲數的人了,說這種肉麻的話,被人聽到了還不被笑話死?”
“你這當孫婿的,就不能給奶奶個台階?”
“快來,奶奶茶都給你泡好了,別讓奶奶久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