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東西的性格是什麼樣的,他還沒摸透,之所以客氣點,不過是看在對方和老太太關係不錯的份上。
老太太當年能從團里脫穎而出,跟小老頭那種級別的平起平坐了一段時間,已然不凡。
韓定國能在小老太頭上坐那麼多年,而且順利活到今天,必然也屬於睡老虎這一類。
局勢不明,暫時還是別招麻煩了。
爺孫倆在這場派對里,明顯都是充人數的,至少表面上看來是這樣。
所以此時同病相憐,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,觀賞着關青禾遊走於各大富商團體之間。
“老爺子,這娘們今晚想幹什麼?您是不是門清啊?”許長生掃量着人群中的關青禾,眯眸問道。
“呵呵,待會你就知道了。”韓定國打了個啞謎,神秘兮兮的點評道:“這丫頭,可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兒,手段狠着呢。”
“心也黑!”許長生惡狠狠的啐了口唾沫。
“怎麼說?”韓定國眼眸一凜,頗為好奇。
生哥吐出一道煙圈,冷笑着回道:“能坐到這個位置,她手裡沒沾血,您信?”
“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,擁有一套雲頂大廈,她但凡有點良心,那棟大廈能建的起來?”
“她胳膊一抬,手一勾,連您老都過來捧場子鎮場子,難道不是壞事做盡,把人家嚇得了?”
“上流社會,哪那麼多尊崇愛戴,不都是弱肉強食,施壓帶恐嚇?這娘們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關大美女不在身邊,生哥也解放了自我。
甩開膀子罵,一點都沒有心理負擔,甚至連帶着老爺子都揶揄了一遍。
韓定國老臉一紅,乾咳兩聲後,提醒道:“她有的東西,你娘們基本上也有。”
“她能跟我媳婦比?”許長生斜着眼,威脅着瞪向老頭:“我媳婦可是您看着長大的,她人美不美,心善不善,您不了解還是怎麼滴?”
“說這話……姓關的連我媳婦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,別說我媳婦了,她連我小舅子那傻叉都不如!”
韓老爺子嘴角狠狠的抽搐着,屁股都忍不住往左邊挪了挪。
這孫子,罵起人來太狠了,他真怕把自己也連累進去。
雖然這些年他在洛城也有些底蘊,可終究是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不死,跟關家這種新起之秀比起來,真沒什麼太大的份量。
不誇張的說,關青禾都不用動手,關晉中都可以活生生熬死他!
本着給韓家後代留點安穩日子的態度,韓老爺子近幾年低調多了,能用威壓就用威壓,能不動手就不動手。
實在沒轍了,退兩步也能海闊天空。
到他這個年紀,肚量大點,不僅不會被人笑話,說不定還能收穫一番‘從不以大欺小’的讚譽!
砰!
忽然,大廳門口的木門,被人重重踹開。
幾乎卡着許長生話落的瞬間,小舅子奪門而入,扯着脖子吼道:“踏馬的!誰是關青禾?!”
“關青禾是哪個騷娘們?!”
“敢勾引我姐夫,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?還是沒聽過林家林瘋子的稱號?”
“麻溜的把姐夫還給我,不然老子今晚刮花你的臉!”
小舅子話音落下,整個大廳寂靜無聲。
所有人將目光投射過來,眼神好像在看一個傻叉。
包括韓老爺子在內,也饒有興趣的掃量着許長生,期待對方接下來會怎麼圓場。
而生哥的表現,則完全讓老爺子愣住了。
“韓老,幫個忙。”生哥鄭重其事的望着對方。
老爺子一愣,反問道:“什麼忙?”
許長生抬手,指着門口的小舅子,不咸不淡道:“勞煩您出面,把那傻叉的腿打斷,丟出去。”
“我怕待會關表子出手,他命待擱這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