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近五十歲的容顏上,一點都看不出歲月的痕迹,像極了韓國偶像劇里的大叔,而且是痞帥痞帥的那種。
“別太焦慮了,無極那孩子福大命大,不會有事的。”
坐在辦公桌對面,段飛語從袋子里拿出一提冰啤放了上來:“喝兩杯?”
“我兒子的手都被人剁了,我還有心思喝酒?”趙天龍翻了個白眼,卻也並未出聲呵斥,他知道對方是來陪他發泄的。
“至少命還在,不是么?”段飛語的回答,極致冷血,卻充滿了現實:“對豪門來說,綁架勒索這種事不是家常便飯嗎?”
聞聽此言,趙天龍目光一沉,低吼道:“這次丟的是手,下次,丟的就是命了。”
“那就想辦法,把想要咱兒子命的人,殺光殺凈,殺到他們不敢對咱兒子動手。”
段飛語打開一瓶冰啤,狂飲兩口,神色猙獰道:“老趙,我認識的你,可不像現在這麼頹廢萎靡。”
“當年你殺起人來,可都是活埋,沉海,什麼時候只砍過手足的?”
“那種不入流的手段,你不是看不上嗎?怎麼現在,反而很重視了呢?”
一番質問,帶着濃濃的激將法。
趙天龍眉梢緊鎖,卻又無法反駁。
作為趙家話事人,集團老董,他確實不該如此頹廢。
尤其是眼下這個局面!
拿起冰啤狂飲兩口,趙天龍面色冷冽道:“等我將這群兔崽子揪出來,我非把他們的皮扒了!”
“到時候算我一個,我最近手法練的不錯,削蘋果都不斷皮了。”段飛語開了個小玩笑,舉瓶碰杯。
兩人就這麼干坐着,也沒個下酒菜,不到一刻鐘,就幹完了一提。
趙天龍不提結束,段飛語也不急着離開。
打電話讓樓下小賣部又送上來兩箱,接着喝。
足足喝到凌晨兩點鐘,光是瓜子辣條,就吃了十幾包。
趙老董嘴皮子都咸出干皮了,段飛語卻越喝越上頭。
後者大大咧咧的坐在辦公桌上,摟着趙天龍的脖頸,舉杯痛飲:“老趙!嘛呢?!接着喝啊!”
“咱倆有多久沒在一塊喝過酒了?老子這幾年都快憋死了,家裡那臭娘們天天搓麻將,熊孩子上次考試考了兩分。”
“特娘的,老子英雄一世,怎麼生了這麼個廢物?跟無極比起來,他廢的像頭豬,丟盡了老子的臉!”
趙天龍醉眼朦朧,意識昏沉。
粗糙的大手死死的攥着酒瓶,低吼道:“喝!老子陪你喝!”
噗通~
沉悶聲突兀響起,趙老董話音剛落,就一頭栽在辦公桌上,呼呼大睡起來。
“老趙,老趙?”
“去你大爺的,別裝死,這還有半箱呢,喝完再睡!”
“賴酒是不是?是不是賴酒?我告訴你啊,今晚這半箱你不喝完,老子捏着你鼻子灌!”
段飛語罵罵咧咧,揪着趙天龍的頭髮將其腦袋揚起來,拿着酒瓶開始灌。
半瓶酒入口,吐了差不多三分之一。
“真醉了?”段飛語撓了撓頭,丟掉酒瓶,扯着脖子喊道:“來人!人呢?!”
幾名趙家護衛,頃刻間湧入辦公室。
“老趙喝醉了,送他回家吧。”
段飛語招了招手,腳步趔趄,晃晃悠悠:“再……再派個人,給我送酒店。”
“記住,是送酒店,老子不回家!”
“好的段總!”
護衛頷首輕點,揮手示意。
又是數名護衛湧現。
“近期集團處於多事之秋,護好段總。”
幾名護衛得令,走上前,攙扶段飛語。
然而,就在對方觸碰到後者的一瞬間,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,自後者身上迸發出來。
下一秒,醉眼微醺的段飛語,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匕,狠狠的捅入一名護衛的脖頸之中。
其速度之快,肉眼竟難以看清。
“就你們幾個了么?”
“看來老趙,還真是把人都派出去,尋找他兒子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