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沒關係,推測這玩意,總要一步一步證實才對,假想的意義不大。”
“所以我調查了艾正奇這個人,他的經歷,一切都與趙無極說的沒有差異,包括神經中樞有問題,經常容易大小便失禁。”
說到這裡,許長生目光一凜,神色陡然變的凌厲起來:“可誰都沒想過一個問題,如果那晚的艾正奇,是假的呢?”
“如果真正的艾正奇,早就因為適合你的偽裝,而被你取而代之,殺人滅口了呢?”
“用一個大小便失禁的人來偽裝你身上獨特的氣息,再合適不過了,這是最天然的偽裝,我說的對么?!”
森冷的聲音響徹大廳,聽完許長生分析的趙無極,整個人都呆住了。
他怒不可遏的瞪着艾正奇,厲聲吼道:“死老狗,你把艾叔怎麼了?!”
“嗬~”艾正奇嗤笑一聲,神色湧現出一抹鄙夷之色:“他不是已經說了嗎?我當然是把他殺了啊。”
“不然,他若哪天突然出現,我的身份不就暴露了?”
話音落下,他抬手抓在臉皮上,用力一扯。
一道人皮面具就這般從臉上撕下,漏出一張慘白駭人的臉龐。
這張臉,平平無奇,放在人堆里都不會有人看第二眼。
但臉上的紅斑,卻十分顯眼,像極了屍斑,詭異似妖。
而他的嘴唇,更為熱火,猩紅的唇瓣,如染了鮮血,妖媚,濃艷!
“沒有喉結,看來你是女人。”
“這麼說,獵魔者聞到的花香,是狐臭。”
“哦,對他來說,應該是體香,可能你當時還加了某種花瓣類香水。”
“想必你應該知道,他的生理氣味與常人不同,所以在見他的時候,沒有刻意掩蓋你的狐臭,對吧?”
許長生懶洋洋的翹着二郎腿,神色玩味的掃量着對方。
每個人體都有自己固有的生理氣味,這些氣味常不易被自身嗅到,只有旁人才能夠感受。
但有的人被說成是體香,有的人會被說成是狐臭,主要因為不同人的生理氣味不一樣。
又或者說,每個人對香味的授受程度不一。
正如有些人愛吃香菜,有些人不愛吃香菜,基因決定的問題,很難用常識來評述。
而許長生,顯然更相信自己的推論!
“你是我見過的,最聰明的年輕人。”
“沒想到,華夏特工裡面,還有你這樣的人才存在。”
塔那托斯開口了,不喜不悲,神色淡然。
似乎,對許長生推測到她的身份,並不感到意外。
“只是,單憑這些,你便敢露頭,展露所有後手?就不怕萬一猜錯了,讓我以後變的更警惕?”塔那托斯鳳目微眯,細細的掃量着許長生。
後者神色淡然的彈了彈煙灰,聳肩道:“無所謂,反正今晚的消息,散不出去。”
“如果你是死神,今晚你就待死,如果你不是死神,你覺得憑藉這裡的蠢貨,有幾個人能做到,把消息散出去?”
“倒也是。”塔那托斯踱步走到高位上,優雅的坐了下來,鳳目微凜:“我也沒想到,程宏碩和段飛語,能蠢到這種程度。”
“他們若失敗了,我還能接受,但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,說明他們真的很沒腦子。”
“先別著急嘲諷他們,你不也一樣?”許長生晃悠着二郎腿,神色玩味:“難不成,你還有別的後手,我不知道?”
“你猜?”
塔那托斯歪着腦袋,狡黠的眨了眨眼睛。
這個動作無論是林語冰來做,還是關青禾來做,甚至讓柳狐狸來,都足以妖魅動人,嫵媚傾城。
可偏偏,她這張臉,宛若東施效顰,令人作嘔!
許長生偏頭,掃了眼脖子上架着刀的趙天龍,嗤笑出聲:“別告訴我,你的後手,就是用他來要挾我。”
“若是如此,那你可太讓我失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