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許長生的一瞬間,塔那托斯嬌軀一顫,鳳目中湧現一抹慌亂之色,掉頭便欲逃離。
可許長生的話,卻讓她的腳掌宛若灌了鉛,死活邁不動,跨不出去門檻。
轉過身,她調整着情緒,神色平靜道:“你如何知道這裡的?”
“不吃螳螂的黃雀不是好獵人,真把你放走了,我待被笑話死。”
“別想了,不是你的人暴露的,就算是,你也沒有發泄的機會。”
許長生吐出一道煙圈,眼神迷離:“現在,咱們再來繼續剛才的話題,你還有底牌嗎?”
塔那托斯的臉,一瞬間冷了下來。
這混蛋,是跑來羞辱她的?
堂堂華夏特工,就這麼沒品?
順着軟椅落座,塔那托斯目光凜冽道:“如果我說有,你能放我一條生路么?”
“你長的這麼丑,我怕把你放了,會有很多男同胞遭殃,要不你受累,先死為敬?”許長生歪着腦袋,心情很愉悅。
“別忘了,趙家少主還在我手裡。”塔那托斯殺意凜然的提醒道。
許長生嗤笑一聲,彈了彈煙灰,懶洋洋道:“那你怎麼不把他帶過來,當著我的面威脅我?”
聞聽此言,塔那托斯心中驀然湧現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她蹙眉,不動聲色的給看押趙無極的黑手發了條消息,卻無人回應。
這位代號死神的劊子手,此刻心沉到了極致。
“算你狠!”
塔那托斯死死的盯着許長生,銀牙緊咬。
半晌後,她氣餒的嘆息道:“我承認,我的底牌用完了,如今唯一的保命手段,也被你切斷……這群廢物,組織白養他們了!”
惡狠狠的啐罵一句後,塔那托斯話鋒一轉,鳳目凝視着許長生,沉聲道:“但你沒有第一時間收網,應該找我有別的事情,是私事么?”
“看來你有求於我。”
“說吧,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?”
塔那托斯收斂心神,打了個響指,命令服務員送來兩杯茶飲,以及兩份甜點。
然而,這一次連服務員都不回應她了。
許長生有學有樣,跟着打了個響指。
站在屋外等待的影衛,立刻端上飲品和甜點。
這一幕,再度壓制了塔那托斯內心的沉穩。
“難怪能成為冥舟十二神祗之一,你比我之前遇到的傻帽們,聰明多了。”
許長生笑了笑,端起飲品抿了一口,開門見山的問道:“打電話,讓赫爾墨斯過來。”
“接引神?”塔那托斯一愣:“你找他做什麼?”
“男人的事,女人少管。”生哥不耐煩的擺了擺手,神色不滿。
塔那托斯沉吟兩秒,神色玩味道:“接引神在組織里有六名,你要見的是哪個?”
“在洛城的。”許長生淡淡道。
聞聽此言,塔那托斯瞳孔微縮,凝眸道:“看來你們布局確實很大,赫爾墨斯剛到洛城半個月,你們就已經盯上了。”
“準確的說,是他到洛城的那天,就已經盯上了。”許長生糾正了一句,感慨道:“但這傢伙太怕死,躲在窩裡不出來。”
“他是一代教出來的,自然很聰明。”
塔那托斯輕笑着,努力表現的雲淡風輕,緩緩敘述道:“眼下這個,是四代赫爾墨斯,也是一代最喜歡的徒弟之一。”
“以他在組織里的地位,我若是出賣了他,都不用你動手,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“許先生,你能不能拿出一個讓我心動的條件?用你們華夏的話來說,不能白嫖吧?”
“比如呢?”許長生斜眼淡笑。
“我想活着,自由自在的活着。”塔那托斯微微昂首,神情倨傲。
許長生眉梢一蹙,淡淡道:“你假酒喝多了?這種沒腦子的條件,怎麼說的出口的?”
“看來許先生並不是那麼在意他身上的秘密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你可以動手了。”
塔那托斯微微後仰,靠着軟椅戲謔的掃量着許長生,一副吃定對方的姿態。
許長生笑了,俊俏的臉龐上,散發著一抹令人膽寒的壓迫感。
星眸掃視着塔那托斯,神色玩味道:“我在寧洛高速路口,抓到了一條小魚,我猜,他應該是赫爾墨斯的人吧?”
“相同條件下,你覺得他會如你這般淡定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