擲地有聲的厲喝,回蕩在會議室內。
賀文璽派系的人,怒目圓瞪,恨不得揭竿起義,逼迫林語冰嚴懲許長生。
而林語冰派系的人,則一個個面露鄙夷之色,毫不掩飾臉上那抹輕蔑。
當他們不知道這些資料時,也覺得許長生有點胡來了,事關集團正常運行,怎麼能如此兒戲,說pass,就全pass了?
可眼下,當他們看到那血淋淋的大字時,均是對賀文璽升起譏誚。
這老東西,硬塞塞不進來,就玩曲線救國?
把一群金子混在沙子里,然後被集團選中,日後成為他的左膀右臂?
真是好打算啊,連策反環節都跳過了,直接投誠,鞍前馬後。
真讓這傢伙得逞,以後公司中低層,也將徹底落入他的掌控。
到那時,這集團還是林家的嗎?下面的人,又有誰會聽令林語冰?
好一招釜底抽薪啊,玩的可真踏馬臟!
眾人看向林語冰,希望她能夠說些什麼,可對方卻眼觀鼻鼻觀心,完全無視雙方的爭執。
面對賀文璽的巧言舌辯,林女神雖然保持沉默,但許長生卻絲毫不慣着。
歪着腦袋,深嘬了一口香煙,許長生眯着眸子回道:“明人不說暗話,都到這個地步了,何不大大方方,坦誠相待呢?”
“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歹毒用心,沒人揭穿你,只是給你留面子,但我卻不想這麼做。”
“你,在我這兒沒面子!所以,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兒,只要我在集團一天,你培養的人就一個都不可能混進集團。”
許長生眼眸微凜,散發著凜冽的寒芒,淡聲輕喝道:“我不管他們是什麼出身,也不在乎他們有多大的能力,哪怕他們能給公司帶來十倍,百倍的利益,在我眼裡也只是叛徒。”
“賀老狗,能聽明白我的意思嗎?聽不明白的話,我找個人給你翻譯翻譯。”
賀文璽沒有回應,一雙蒼老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許長生,恨不得食其肉允其血。
這小雜碎,打明牌,玩陽謀?
真當他不敢撕破臉?!
一張老臉此刻變得陰沉如水,賀文璽壓着怒火,嘶聲質問道:“老夫只問你,那些人走正常流程,各方條件都符合集團的招聘要求,你憑什麼拒絕?”
“如你這般做,以後還有誰會給集團投遞簡歷?集團又將從哪獲取新鮮血液?!”
“談規則?”許長生眼眸微眯,臉上湧現一抹譏諷之色:“那就跟你好好談談規則。”
“其一,我是人事部經理,招什麼人進來,我說了算。”
“其二,你既然讓他們走正常程序,就應該想過他們被pass的可能性。別說什麼條件符合,我說他們不符合,就是不符合,你不服,咬我?”
“其三,剛才的話,你還是沒聽明白,你若不動手腳,他們進來後你將其策反拉攏,我倒不會說些什麼,畢竟集團里這麼多你的人,我也沒將他們踢了。”
“但你千不該萬不該,用這種手段斷送集團的未來,扼殺其他人的機會!”
許長生目光陰戾,星眸迸發出一道駭人的精芒,冷冷的掃視着對方,聲如寒窯:“口口聲聲說著要為集團尋找新鮮血液,但這些人,有哪個是新鮮血液?!”
“他們是你養的狗,是你育的蠱,是你注射進集團內部的病毒,瘟疫!”
“老東西,我的話說的,夠直白么?能聽懂嗎?!”
砰!
賀文璽重重的拍了一下辦公桌,怒不可遏道:“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!”
“隨你怎麼說。”許長生譏笑一聲,雲淡風輕的聳了聳肩,玩味道:“你也可以理解為,我在打壓你,遏制你。”
“沒錯,我其實就是這麼想的,也是故意要搞你的。”
“我不像你,我做事,坦坦蕩蕩,是什麼就是什麼,我敢承認就是在噁心你,你敢承認,這些人進集團目的,就是為了架空我媳婦么?”
“……”
賀文璽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