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元魁氣急了。
藏在西裝袖子里的手,死死的攥着,指甲甚至插進了手心。
疼痛讓他保持着理智,可憤怒卻瘋狂衝擊他的大腦。
他想殺人!
自己因為一支鋼筆,愛了對方八年,竟然是因為一場可笑的誤會?
那他這麼多年的堅持算什麼?
這麼多年的深情算什麼?
算小丑嗎?!
陰鷙的眸子冷冷的盯着林語冰,他說出了生平以來,對後者最重的話。
給臉不要臉。
老子當初,真應該徹底毀了你!
面對吳元魁的癲狂,林總直接選擇了無視。
鳳目輕抬,看向身側的許長生,她蹙眉道:“我們走吧。”
“着什麼急啊?”許長生拉住婆娘的手心,神色玩味的掃量着吳元魁:“我還沒歪嘴呢,這事可不能這麼簡單結束。”
“沒那個必要。”林總不想惹事,淡聲勸道:“狗咬你一口,你還想咬回去?”
“去!怎麼說話呢?”生哥翻了個白眼,神色不滿:“雖然我不能咬回去,但我可以打回去啊。”
再度抬眸,目光已然變得凜冽。
他口吻漠然道:“人和狗最大的區別,就在於狗只能叫,而人可以動手。”
語罷。
砰!!
許長生抬腳,一記正蹬直踹,徑直將吳元魁踹飛數米。
魁梧的身軀撞在隔板牆上,發出沉悶的聲音。
眾人看到這一幕,頓時頭皮發麻。
不是說好的聊天嗎?
怎麼又動上手了?
你們這小兩口,都踏馬有暴力傾向是不是?!
林女神啊,當年你脾氣也沒這麼暴啊,是你被潛移默化了,還是你一直在偽裝?
所有人均是心臟狂跳,大汗淋漓。
這要是回頭警方來了,把他們全抓進去,判個打架鬥毆,聚眾鬧事,那可是一輩子的案底。
有人上前,想勸架。
可在此時,吳元魁卻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,抬手制止了那人的舉動。
他再度拿出絲巾,擦拭着嘴角的鮮血。
一雙陰鶩的眸子,平靜中暗藏洶湧。
啪嗒!
他打了個響指。
房門頓時被人撞開,十餘名虎背熊腰的壯漢沖了進來。
在其身後,跟着剛走出去的邱賢淑。
此刻,這位班長大人眼神玩味,面帶戲謔的掃量着許長生二人,譏諷道:“早告訴你了,這表子不可能跟你走。”
“現在被人當眾噁心了一場,終於死心了?”
面對自家婆娘的冷嘲熱諷,吳元魁沒有回應。
他面無表情的筆直而立。
陰冷的眸子帶着不含喜怒的神色,漠然道:“清場。”
話音落下,壯漢們不分敵我,揪起在場的俊男靚女便往門外丟。
“姓吳的,你想做什麼?!”陳夢寧豁然起身,鳳目凜冽。
吳元魁薄唇上揚,勾勒出一抹殘酷的笑容:“當然是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,不然為什麼要清場?”
“來人,請陳小姐出去,溫柔點,別傷着她。”
“我看誰敢動我!?”陳夢寧怒目圓瞪,咬牙喝道:“信不信我叫我爹過來,抽死你個傻帽?!”
然而,儘管陳夢寧已經如此強勢,可心如磐石的吳元魁,依舊不為所動。
他招手,親自挑選了兩個護衛,神色冷漠道:“陳老總日理萬機,應該顧不上這些小事。”
“得罪了,陳小姐,事後我會親自向陳老總賠罪。”
話音落下,兩名護衛架着陳夢寧走出包廂。
緊接着,所有人被清理出去。
而包廂內的氛圍,也在此刻變得冷峻,壓抑。
肅殺之氣升騰!
“我給過你機會了。”
“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。”
吳元魁拉來一張椅子,順手將邱賢淑摟入懷裡,目光冰冷的注視着林語冰:“現在,我再給你一個選擇。”
“做我的女人,你活,他也能活。”
許長生牽着婆娘的手,走到餐桌旁落座。
他旁若無人的拿起一枚葡萄放進嘴裡,聲音慵懶:“你看,我沒說錯吧?”
“我是真不想高調,也不想扮豬吃虎,但你架不住有人自己作死啊。”
“看在你那些老同學的份上,我忍了一晚上,累死我了。”
林總眼神微閃,無奈的搖了搖頭,規勸道:“別殺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