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一個個血洞,瘋狂刺激着他的理智,讓他幾欲暴走。
但他知道,暴走的代價,不是死,是更慘痛的折磨。
“為……為什麼……不殺我?”吳元魁抽搐着,一心求死。
許長生神色平靜,淡然道:“我媳婦不想看我殺人,我也不想當著她的面殺人。”
頓了頓,他接着道:“這個理由,若是沒讓你滿意,那我再說一個。”
啪!
許長生一把揪起對方的頭髮,俊秀的臉色,陡然變的猙獰凜冽:“我想知道,今晚的局,誰安排的?”
到這一刻,許長生終於暴露出自己不斷折磨吳元魁的目的。
發泄,泄憤,替媳婦出頭,只是一方面。
他真正想知道的,是吳元魁背後的幕後主使!
因為他對關青禾說過,如果那個小癟三,非要踩着他的腦袋造聲望,他不介意把對方的腿打斷了,讓對方老不死的爺爺,扛着那小癟三跑。
他向來說到做到,從不食言。
所以,他現在需要答案。
需要出手的動機!
“嗬~呵呵~”
吳元魁大笑着,口中不斷咳出鮮血。
陰鷙的眼神,凜冽而癲狂。
他望着許長生,齜牙笑着,挑釁般反問道:“你猜?”
砰!!
他話音剛落,許長生踩着對方大腿的腳,便猛然一沉。
咔嚓!
清脆的骨裂聲,響徹包廂。
緊接着,吳元魁那聲嘶力竭的慘叫,驀然響徹。
他的意志已經瀕臨崩潰,他的情緒幾乎被粉碎。
他再也維持不了表面的平靜和鋼鐵般的理智,一邊嘶聲叫罵,一邊用力捶打地面。
猛烈的劇痛感,宛若海浪一般,一遍又一遍衝擊着他的大腦。
他想死,卻死不了!
“你剛才說什麼?我沒聽清。”許長生低垂着眼瞼,目光冰冷。
“是……是姜少卿,是姜少卿啊!!”
“許長生,我曹尼瑪!我草你祖宗!啊啊啊!!”
“殺了我!你踏馬殺了我啊!!”
吳元魁嘶聲裂肺的咆哮着,慘叫聲直衝天際。
趙大少聽的煩了,上去就是一腳,踹在了對方的下巴上。
瞬間,空氣安靜。
只剩下吳元魁屈辱的淚水,以及喉間發出的嗚嗚聲。
“送他去醫院。”
許長生起身,神色冷漠:“順便幫我跟吳良帶句話,他兒子欠的債,還沒完。”
“八年前他是怎麼跪在林家門口的,現在,繼續給我跪着,跪到他兒子出院!”
“不跪,我讓他和他兒子,在地獄重逢!”
冰冷刺耳的聲音,帶着不加掩飾的怒火,回蕩在眾人耳畔。
這一刻,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原本以為,當年小老太的手段已經更狠了,卻沒想到,許長生更狠,更殘暴!
門口的老同學們,紛紛低下頭去。
有些人已經在思考,當年有沒有得罪過林語冰,要不要現在進去磕兩個。
“生哥,這娘們怎麼處理?”
趙大少很有眼力勁,立刻將槍頭調轉,指向一旁已經嚇傻的邱賢淑。
許長生微微蹙眉,隨意的擺了擺手:“把她的臉,颳了。”
語罷,他轉身走向媳婦,挑眉道:“我的表現,還滿意嗎?”
“滿分一百,給你八十二分。”林總淺笑道。
“那十八分呢?”生哥疑惑。
“666啊。”
林總眨了眨眼睛,笑容如魘。
剎那間的芳華,宛若曇花綻放,某人直接看呆了。
“問你個問題。”林女神忽然出聲,好奇道:“你今晚這麼生氣,是因為我么?”
生哥眉梢輕挑,玩味道:“如果我說不是,你信么?”
“或許吧。”林女神平靜點頭,沒有再追問。
許長生見狀,忽然收斂了笑容,眉宇間掠過一絲冰冷之色:“錢鍾書老爺子說過一句話。”
“流言這東西,比流感蔓延的速度更快。”
“比流星蘊含的能量更大。”
“比流氓更具有惡意。”
“比流產更讓人心力憔悴。”
“所以,今晚你若不干預,這位南城吳家的小王爺,活不到明天早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