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長生有想過豪門殘忍,也見慣了豪門狗血。
但沒想到,媳婦的外公能這麼殘忍。
把自己親閨女,打的半身不遂,卧病在床二十年?
植物人……
嘖嘖,這踏馬比活死人還殘酷。
“因為什麼?”許長生蹙眉問道。
林總默然搖頭:“那時候我還小,按時間來算,應該是剛出生沒多久,具體原因,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我丈母娘的老管家,當年找你是因為什麼?”許長生好奇的問道。
林女神的眼神,突然變得凜冽了起來。
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,整個人的氣場,冰冷刺骨,令人膽顫。
她冷着臉,寒聲應道:“找我換血,修改基因,要將屬於慕容家的一切給清除掉。”
聞聽此言,許長生的神色,也瞬間陰沉了下來。
換血脈,改基因。
這是不承認自家閨女生了個野種啊。
很顯然,這件事是丈母娘老爹的手筆。
不愧是豪門望族的掌控者,心狠手辣,虎毒食子!
“他們……沒有得逞吧?”
許長生抿了抿唇,看向婆娘的眼神,泛起一絲少見的柔光。
“沒有。”林總默然搖頭:“小老太出面,殺了對方。”
“奶奶真棒。”生哥豎起大拇指,調節了一下氣氛。
“還有什麼想問的嗎?”林女神抬眸,看向許長生。
後者搖了搖頭,聳肩道:“我說了,只是好奇,沒別的想法。”
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
關掉床頭燈,許長生埋頭睡覺。
林總坐在窗前,側目看了眼窗外靜謐的世界。
這個世界很美好,但她卻顯得格格不入。
小學時,有人說她是天煞孤星。
剋死了母親,克走了生父。
她與人發生了爭執,打斷了那小男孩兒的鼻樑。
從那時起,她便學會了保護自己。
冰冷的外表,凜冽的眼神,讓人從不敢靠近她。
二十年如一日,她的心,早已塵封。
嘎嘣~
嘎嘣~
床上的許長生,忽然嚼着煙糖,出聲問道:“你有想過,去金陵看看我丈母娘嗎?”
“去過一次。”林語冰望着窗外,神色平靜道:“被拒之門外了。”
“離婚前,我可以陪你去一次。”
許長生枕着雙手,眼神微凜:“放心,沒人敢攔。”
“好。”林總也不客氣,頷首輕點道:“你開個價。”
“不用。”
許長生翻了個身,輕輕闔上眼眸,微弱的聲音,隨之而響:“這單送你。”
伴隨着輕微的鼾聲響起,林總輕輕合上了電腦。
隱約間,能夠看到屏幕上方的文件。
第一行,用黑色粗重的字體,寫着幾個大字:金陵分公司項目規劃書。
……
清晨,陽光明媚。
許長生睜開眼眸,習慣性的掃了眼地鋪上的婆娘。
一大清早,對方已然已經離開別墅,前往了公司。
靠着床頭坐起,信手點了根香煙,許長生嗓音沙啞道:“受傷了,還不去醫院?”
陽台處,魅姐清冷的聲音響徹:“皮外傷,只是追了他一晚上,有些累,氣息不穩。”
“你那是氣息不穩?都虛成什麼樣了?”
生哥吐出一道濃煙,翻了個白眼。
拿起手機,撥通了老宅管家的電話,許長生懶洋洋道:“張叔,起了沒?”
“來別墅一趟,有個朋友受了點內傷,給她扎兩針。”
掛斷電話,許長生板著臉喝道:“進來!”
滿身血污的魑魅,緩步走入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