倆人關係親的,跟踏馬親兄弟一樣?
一個個看向許長生的眼神,跟踏馬見了鬼似的。
今晚對方帶給他們的震驚,太多太多。
誰都沒想到,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豪門贅婿,背後的能量竟然如此恐怖。
對方,到底什麼來頭?
而在眾人沉思之際,聽到許長生解釋的譚良平,在考慮片刻後,也給出了說法。
輕描淡寫的一句話,卻讓應華月,當場怔在了原地。
“退半級,守疆三個月,如何?”
淡漠的聲音,回蕩在內廳之中。
沒有詢問,沒有查證。
宛若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昏官,譚良平直接給出了判決結果。
他的人,他想怎麼處理,就怎麼處理。
以許長生的身份地位,不說軍銜,單單是密龍司長的身份,穆越澤默認自家長輩,去欺辱前者的家屬,就已經是從犯之罪。
不是看在對方這些年功勛的份上,譚良平甚至可以直接罷黜了對方。
無關內鬥,更無關顏面。
只是一個老大哥,想替自家弟弟出頭,僅此而已。
誰不服,可以直接找他。
但現在,此刻,他只想給許老弟討回公道,撐起場面!
“我不是說了嘛,你看着辦。”
許長生笑了笑,沒再得寸進尺。
譚良平嗡聲應了一句,寒暄道:“有空來我這裡喝茶,我讓他親自給你賠罪。”
“行,你該忙忙你的。”許長生聳肩輕笑,掛斷了電話。
他看嚮應華月,清秀的眸子泛起一抹玩味的嘲笑。
四周鴉雀無聲,都在等待着許長生對這位京都老婦,最後的審判。
忽然,一道刺耳的鈴聲響起。
是應華月手中的手機。
“接吧,我幫你搖來人了。”
許長生雙手抱臂,居高臨下的俯瞰着對方,神色戲謔。
應華月顫抖着雙手,不可置信的看着來電顯示,緩緩接通。
她沒按免提,怕顏面無存。
可儘管如此,對方那癲狂的咆哮聲,依舊穿透音響,響徹四周。
“我說四奶奶,您鬧夠了沒有?!”
“我早就跟您說了,在家待着,在家待着,為什麼不聽我的?!”
“一個小破地方的老不死,他怎麼可能接觸到您,還踏馬那麼湊巧能救了您?這種爛大街的狗血設計,您看不出來嗎?!”
“別去找張老太了,二十年前就被對方打臉了,您怎麼還敢去?真以為我當了邊疆戰神,您就與榮俱榮了?就可以翻身把歌唱,找回場子了?”
“那踏馬都是老子一步一個坑走出來的,是血和淚拼出來的,跟踏馬您有什麼關係?!”
穆越澤的咆哮聲,很大,很刺耳。
四周的人,聽的清清楚楚。
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這位穆戰神的憋屈和窩火。
拼了大半輩子,好不容易拼到了戰神這個級別。
卻因為自家長輩愚蠢,一朝回到解放前。
擱誰誰心裡舒坦?
面對孫兒憤怒的訓斥,應華月面如死灰,蒼老的手掌,止不住的顫抖。
彷彿被瞬間打到了深淵地底,絕望,孤寂。
“我,我知道了。”
“奶奶,奶奶會幫你的,你放心,奶奶一人做事一人當,絕不牽連到你。”
應華月慌了,蒼眸泛起一抹恐懼。
穆家這麼多年來,就出了這一個戰神。
如果因為她, 對方地位不保,到時候穆家老爺子,她老伴兒,能把她關禁閉關到死。
她還要活着參加死對頭張鳳霞的葬禮呢,可不能先死了。
掛斷電話,應華月深吸一口氣,抬眸看向許長生。
蒼眸,一片愧疚。
噗通!
她雙膝跪地,神色誠懇的望着許長生,哀求道:“許,許先生,今晚之事,都是老身一人所為,與我孫兒,穆家,毫無關係。”
“您有什麼怒火,儘管向老身發泄,老身絕無怨言。”
“懇請您,讓譚將軍收回成命,給我孫兒一條生路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