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着,數十名身穿作戰服,武器精良的鐵血軍人,持槍沖了進來。
一道道紅外線,落在所有人的眉心處。
令人心驚膽戰。
顧玉書當場就懵逼了。
怎麼可能?!
這群傢伙,不是在帝豪酒店和姜少卿對峙嗎?
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
難不成,姜少卿那廢物已經被擊潰了?!
“你到底是誰?!”
顧玉書死死的瞪着許長生。
此時此刻,他要是看不出來局勢,那他這些年就白混了。
許長生突兀到此,還帶了一大批精英部隊。
對方,竟然有軍方背景?!
“我說了,我來審判你們。”
許長生目光淡漠的注視着顧玉書,聲音古井無波:“顧玉書,華夏豫省,洛城人士。勾結外敵,殘害同胞,行叛國罪。”
“按律當斬。”
“但念在被人矇騙,無知的份上,羈押候審,等待最終裁決。”
“帶走。”
冰冷的嗓音落下,兩名密龍司成員,上前押送着顧玉書,走出廠房。
後者大吼大叫,瘋狂掙扎着:“混蛋!放開我!放開我!”
“你憑什麼審判我!?老子什麼時候叛國了?!老子什麼時候勾結外敵了?!”
“草!許長生,你踏馬害我!你踏馬徇私枉法!!”
砰!
陡然,一聲槍響。
許長生一槍打在了對方的小腿上,神色冰冷道:“拒捕的下場,你知道是什麼。”
“再反抗一次,我可以直接斃了你。”
顧玉書懵了。
他怎麼也沒想到,許長生竟然敢真的開槍。
不是鳴空示警,而是實打實的朝自己,開了一槍。
小腿處,鑽心的劇痛讓他整個人神色扭曲。
可他的內心,卻面如死灰,徹底慌了神。
勾結外敵,通敵叛國。
這罪名一旦坐實,不僅他毀了,整個顧家,也毀了。
“許……許先生,我錯了!我知道錯了!”
“我求你放我一條生路,再給我一次機會!”
顧玉書癱軟在地,不住的磕頭祈求,哀嚎連連。
然而,許長生卻連看都沒看對方一眼,冷血無情的命令道:“帶下去。”
隨着顧玉書凄慘的聲音越來越小,廠房內終於安靜了下來。
轉身,側目。
許長生半眯着眸子,掃量着寵辱不驚的黑袍人。
從密龍司和獄門成員出現在這裡後,對方便很乖巧的站着。
沒有反抗,沒有掙扎,平靜的彷彿已經認命了。
“聊聊?”許長生歪着腦袋,信手點了根煙。
“聊什麼?”黑袍人淡聲反問。
“聊聊你,聊聊你師父,聊聊你們背後,乾的那些見不得的人的勾當。”
許長生捂着傷口,緩緩坐在趙無極搬來的椅子上。
神色不喜不悲,平靜且淡然。
“看來,你已經掌握了很多信息。”
黑袍人淡笑着,抬手揭下了帽檐。
一張陰柔,白嫩的臉龐,浮現眼前。
與獵魔者提供的資料一致,赫然便是四代接引神,赫爾墨斯!
四代嘴角掛着淺笑,掃量着許長生身上的傷口,譏笑道:“姜少卿,似乎給你造成了很大麻煩。”
“還好,只是些皮外傷,不然也沒機會過來找你了。”許長生吐出一道濃煙,目光冷峻。
“死神,死在了你手裡?”四代問道。
“不然呢?我應該留着她?”許長生歪着腦袋,神色譏誚:“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,沒想到也會問這種愚蠢的問題。”
“只是感慨一句罷了。”四代盤腿,隨意的坐了下來,雲淡風輕道:“自她斷了通訊,我便知道她出了意外。”
“但沒想到,她竟然死了,老實說,儘管我已經預料到了,可得知了這個答案,還是有些驚訝。”
“那傢伙,可不是輕易就能死的主兒,你能殺了她,說明你的能力,在她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