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站在病房內,搓着手,緊着臀大肌,很是拘束。
還是關老總有魄力,昂首挺胸的走到病床前落座,涎着臉道:“還有嗎?給我整一顆。”
許長生愕然相對:“你沒帶煙?”
“沒有。”關老總坦誠道。
“你們也沒?”許長生抖了抖眼皮,看向其他人。
眾人攤手,聳肩:“林總發話了,帶煙的一律不讓進。”
“喏,外面那小子,就因為掙扎了一下,現在連門都進不來。”
許長生惡狠狠的啐罵了一句:“靠!那你們來幹什麼?幾個大老爺們大眼瞪小眼?!”
“忍一忍吧,也是為了你好。”韓老爺子看着許長生嘴裡的煙糖,垂涎欲滴:“快,給我也整一顆。”
“本來還沒感覺,你們老提這話題,趙老董進來之前還踏馬抽了三根,一下子就把老夫的癮勾上來了。”
許長生黑着臉,看着幾人躍躍欲試的表情,直接將煙糖盒丟了過去:“各自分吧。”
幾個大佬就這樣嚼着煙糖,隨意的坐在病床邊上,滿臉享受。
“傷亡怎麼樣?”
忽然,許長生詢問出聲。
神情凝重,帶着幾分冷色。
余城主張了張嘴,不知道該怎麼開口。
見慣生死的邢國良,抿唇接話道:“您的人,三名戰死,六名終身殘疾,還有十七名重傷,四十三名輕傷。”
這是一個恐怖的數字。
尤其是在和平年代。
這樣的傷亡指數,幾乎相當於鎮壓一次恐怖活動的程度了。
許長生臉色陰沉,眉宇間的戾氣,幾乎要溢出眼眸。
姜少卿搞出那麼大動靜,他的人,都做到了零陣亡。
可四代接引神只是動了動手指,便讓密龍司和獄門精英,遭受如此沉重的打擊。
這是一群真正的魔鬼,亡命之徒!
“沈俊他們呢?”許長生追問道。
“都沒逃出來。”邢國良搖頭嘆息道:“身處爆炸中心,以普通人的反應和速度,不可能有逃生的機會。”
藉著話題,趙天龍面色鄭重道:“這一次,無極又欠您一條命,趙家感激不盡!”
“見外了。”許長生擺了擺手,凝聲道:“這次無極做的不錯,若不是他發來位置,我不會那麼輕易找到那群老鼠。”
“余城主,上面是什麼意思?”許長生抬眸,望着餘光陰,很直白的詢問道。
眾人聞言,紛紛將視線投射了過去。
餘光陰面色肅穆,神情莊重道:“上面說,您是此次事件的功臣,繼續由您負責之後的事。”
“冥舟組織在華夏的據點,希望您能儘快清理乾淨。”
“為此,所有城市,將全部為您打開綠燈,配合您的行動。”
“我問的不是這個。”許長生擺了擺手,心煩意亂道:“我的任務,我會繼續,用不着他們操心,我問的是那些死去的兄弟。”
“密龍司成員,為了確保身份不外泄,不被間諜滲透,他們對外的身份乾淨的如一張白紙。”
“所以,有時候不聲不響的死了,都沒人知道。”
“但這一次,他們是為國捐軀,為民族的脊樑,攝入了軍魂。”
“我希望上面,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答覆!”
聽到許長生擲地有聲的淡喝,餘光陰的神色,更凝重了。
他沉吟半晌後,抿唇回道:“此事我已經報上去了,但具體結果,還未給出,應該在商議吧。”
“商議什麼?該不該發撫恤金?該不該立烈士碑?”
許長生的眸子,瞬間冷了下來:“還是在商議,要不要拔除密龍司,趁此機會,涼了密龍司所有人的一腔熱血?”
“這……”
餘光陰嘴角哆嗦了兩下,沒敢接話。
這種層面的博弈,豈是他敢妄加評論的?
許長生也懶得搭理對方,徑直拿出手機,撥通了歸龍的電話。
甫一開口,便帶着冷冽和質疑,漠然道:“我不管那些人想拿這件事做什麼文章,你幫我帶句話給他們。”
“想找我的麻煩,就沖我來,誰踏馬動老子兄弟的利益,老子一刀劈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