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着蘇沐一聲令下,旋轉門外,突然湧現二十多名帶着墨鏡,身穿黑色西裝的猛男。
每個人手裡,都提着一根棒球棍,神色冷峻,殺氣騰騰。
從踏入大廳的那一刻,就開始了破壞。
玻璃門,一棍碎。
盆栽,綠植,攔腰折斷。
沒有任何商議,更沒打招呼,直接展開了毀滅式的襲擊。
來往的遊客看到這一幕,發出刺耳的尖叫聲,抱着腦袋瘋狂逃竄。
有人顫抖着手,想要報警,卻被蘇家護衛一棍子打碎了手機。
前台小姐姐更是嚇得花容失色,高聲呼喊道:“保安!保安!!”
三名小保安都快哭了。
我的姑奶奶,您踏馬別喊了。
這架勢我們敢衝上去阻攔?不送人頭都不錯了!
“查到是誰幹的了嗎?”
許長生旁若無人的點了根煙,眯着眸子噴吐道。
蘇沐有學有樣,緊跟着點了一根:“生哥,這話問的,小瞧人了啊。”
“金陵有我不知道的事兒?”
吐出一道濃煙,蘇沐神色陰戾道:“這家酒店,是城西錢家開的,大堂經理范宏富一直負責經營,幕後老闆是錢家的二少爺,錢正豪。”
“什麼來頭?”許長生無視耳邊的破壞聲,神色淡然道。
“沒什麼來頭,一個三流家族罷了。”蘇沐撇了撇嘴,神色輕蔑:“他們為什麼盯上你,我待再查查,今晚給你答覆。”
“行,在家待了那麼久,也該出來露露臉了。”許長生笑了笑,沒拒絕對方的好意。
蘇大少咧嘴一笑,很開心。
為生哥做事,他跑的比誰都快,也更有成就感。
“那個誰,中午沒吃飯?那玩意砸着有什麼意思?給老子拆了!”
他怒目圓瞪,看着一名摸魚划水的護衛,凜聲呵斥道。
話音剛落,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,神色惶恐的小跑着過來。
“蘇少,別砸了蘇少。”
“這是幹什麼呀?哎呦我的天老爺,快停下啊。”
范宏富痛心疾首的看着殘垣斷壁的大廳,整個人都傻了。
來到蘇沐面前,他咬着後槽牙,不甘的問道:“蘇少,咱們兩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,您這是發什麼瘋,幹嘛砸我們的生意?”
蘇沐神色陰戾,抬手招了招:“過來說話。”
范宏富內心一緊,躊躇着上前兩步。
啪!
忽然,響亮的巴掌,自大廳中驀然響徹。
還留在這裡看熱鬧的遊客們,神色一愣。
就連砸東西的護衛們,也都停了下來。
他們看着抽了范宏富一巴掌的蘇沐,均是神情愕然。
“繼續砸,讓你們停了么?”
蘇沐冷着臉,面無表情的掃了眼護衛。
一群人砸的更賣力了。
偏過頭,俊秀的臉龐,帶着陰戾的神色,蘇沐漠然注視着眼前的死胖子,寒聲道:“你也知道井水不犯河水?”
“那你踏馬找人噁心我大哥?還踏馬讓你的人,給他上嘴臉?”
啪啪!
他輕輕拍打着范宏富肥胖的臉龐,獰聲道:“你踏馬好牛筆啊,我大哥在我蘇家,都是坐高位的人。”
“在你這兒,連踏馬定個房間,都要被你們錢家戲弄。”
“錢家什麼時候這麼吊了?老子竟然都不知道!”
凜冽的聲音,嚇得這位大廳經理腿肚子直打顫。
他看了眼許長生,又看了看梨花帶雨的前台小姐姐,嘴唇一片苦澀:“蘇少,我也是聽命行事啊。”
“我要是知道許先生是您罩的,我哪敢做這種事?不僅不會做,還會勸我家少爺也收手啊!”
砰!!
蘇沐臉色陰沉,抬腳踹在了對方的小腹上,徑直將其踹翻在地。
“不會說話就踏馬閉嘴,罩尼瑪!他是我大哥,你聽不懂人話?!”
“給你主子打電話,讓他滾過來。”
“今兒這事他處理的不讓老子滿意,老子把他新買的別墅一塊砸了!”
聞聽此言,范宏富的神情更惶恐了。
他掙紮起身,連忙撥通了自家二少爺的電話。
不多時,一道慵懶的聲音,帶着醉意響徹:“老范?有事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