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着許長生那滿含殺意的聲音,蘇沐愣了愣。
沉吟半晌後,他應道:“這件事,我去解決,那孫子就算不來,我也把他綁過來。”
許長生沒有回應,一雙眸子,冷冷的盯着酒店外,一輛緩緩停泊的四個八車牌號。
車上,走下來一名青年。
面容俊秀,五官俊朗。
眉宇間帶着淡淡的冷色,倒是與林總有幾分神似。
但這傢伙,是陰冷。
“應該不用了。”
許長生漠然開口,起身走向屋外:“守着這間房,別讓人進來打擾你嫂子。”
他不想這麼早就和慕容家開戰。
有婆娘在,他怕自己按捺不住殺意。
每每想到老林被慕容家那群癟犢子玩意欺負的場景,他的無名之火便控制不住的噴涌欲出。
孤身來到酒店大堂。
許長生剛出電梯,迎面便遇到了準備走進來的慕容長青。
對方身着一襲淡青色西裝,氣質陰冷,不怒自威。
抬眸掃了眼許長生,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譏笑:“妹夫是來迎接我這位堂哥么?”
輕蔑,不屑,滿含鄙夷。
對於慕容長青而言,整個金陵能入他法眼的人,不過一手之數。
而洛城那偏隅小地,顯然一個都不夠資格。
許長生甘願去那種地方,當個上門女婿,在他眼裡,幾乎和廢物無異了。
堂哥很裝逼,生哥很生氣。
他側目,看了眼陪同的酒店經理,目光淡然道:“從今天開始,這家酒店掛上一句話。”
“慕容和狗,禁止入內。”
輕描淡寫的回應,讓慕容長青的嘴角,微微抖動了一下。
現在的年輕人,都這麼有勇氣么?
經理滿頭大汗,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。
許長生再度補充道:“我想你家少爺在此,他不會考慮這麼久。”
酒店經理虎軀一震,神色凜冽的看向慕容長青,淡聲道:“慕容少爺,請您出去!”
少爺身板硬,能抗能打。
經理也跟着硬了起來,虎皮都快扯爛了:“如果我們少爺下來,到時候面色無光的,還是您。”
慕容長青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領,神色戲謔的看向許長生,玩味道:“你不會以為有蘇家撐腰,就可以在金陵為所欲為了吧?”
“我還沒開始為所欲為,你怎麼就知道,我做不到?”許長生微眯着眸子,聲音微凜。
“我來,是給你一句忠告。”
慕容長青悶哼一聲,神色譏誚道:“帶着你娘們,趁早滾離金陵。”
“下個月,是我嬸嬸大喜之日,你二人若敢露面鬧事,讓我慕容家名譽掃地。”
“我會親手捏斷你的骨頭!”
語罷,他一甩長袖,轉身離去。
許長生盯着對方的背影,眼神中跳動着火焰。
最終,還是選擇了沒動手。
事情未明朗之前,他還需要再等等。
至少,也要找機會見了丈母娘,看看她老人家的想法。
萬一對方,也對老林不屑一顧呢?
萬一,這位丈母娘,也是個冷血無情的主兒呢?
到那時,就看媳婦打算怎麼做了。
……
深夜,總統套房內。
林總穿着一件白襯衣,姿態優雅的平躺在三米寬大床上。
一雙修長纖細,白嫩光滑的大長腿,惹火至極。
許長生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,把玩着手中的木匣子。
這玩意是他從病房清醒後,關青禾帶來的。
對方的原話如下:“那人的屍體上,藏着這件東西,想來是從沈家得到的。”
“具體有什麼用,我找人打聽了,沒人知曉。”
“本想着交給官方,但又覺得,不如交給你穩妥,或許會給你帶來些線索。”
聽到這裡的時候,許長生還怔了一下。
四代赫爾墨斯,都快死了,還留着這玩意?
看來,這東西對冥舟,確實很重要。
裡面的東西,他打開看了,是一張羊皮殘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