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最後,許長生隱忍一路的暴怒,已經按捺不住。
他抬手,一把揪住卓遂的頭髮,雙眸猩紅的低吼道:“老東西,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?!”
“這就是你卓家的家教?!”
砰!!
他按着卓遂的腦袋,狠狠的磕在了堅硬的石板上。
瞬時間,後者的腦門血流如柱,鮮血淋漓。
可許長生卻不覺得解恨。
他揪起對方的腦袋,又一次撞了上去。
砰!!
低沉沉悶的聲音,讓眾人心中一顫。
誰能想到,這個看上去最正常,最和煦的青年,發起飆來卻最兇殘,最恐怖?!
“咳~咳咳~”
卓遂死死的抓着許長生的手腕,蒼老的眸子不僅沒有半分愧疚,反而愈發猙獰。
他咧嘴笑着,滿腔血污。
卻極為猖狂:“年輕人,報個名號。”
“今晚你除非殺了老子,不然明天,老子必將你們沉了秦淮河!”
見此模樣,許長生臉上的兇殘,消散了一半。
另一半,帶着譏諷的笑容,如撒旦的獰笑。
“別等明天了,想搖人,我給你機會。”
“就你們卓家這點人手,全衝上來,也不夠老子塞牙縫的。”
“老子叫許長生,花名許大鳳凰,洛城林家的上門女婿。”
“我也想看看,你們金陵能弄死我的人,都有誰!”
許長生鬆開了卓遂頭上那幾根毛,走到石階旁坐了下來。
他招了招手,讓小舅子過來休息會兒。
並看向管家,淡聲道:“叫你們卓家的醫療人員,過來給他包紮一下。”
“流一滴血,我剁你們家主一隻手。”
管家神色惶恐,左顧右盼,看了看家裡幾名話事人,卻無一人敢出聲駁斥。
當下慌張的拿出手機,叫來幾個從醫人員。
不多時,幾名私人醫生帶着醫療箱快步趕來,為林楓包紮傷口。
還好,那絡腮鬍學的是外門功夫,打的也都是皮外傷,沒有傷筋動骨。
幾處挨了棍子的地方,修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。
但那一腳,卻對其造成了很大的‘殺傷’,醫生說三五天內,都不能喝酒,這讓小舅子剛平復的戾氣,又升騰了起來。
而在醫生為林楓包紮傷口期間,卓遂也動用了自己在金陵的人脈,叫來了一大批人。
當地二號社團的大哥大,帶了上百號人,蜂擁而至。
各個虎背熊腰,肩抗鋼刀,密密麻麻的站在卓家大門外。
入目所見,黑壓壓一片,氣勢和氣場,全都到位了。
小舅子看到這場景,腿腳有些哆嗦,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疼的。
趙無極面色凝重,不着痕迹的摸向了腰間的槍械。
與之相比,李修賢卻淡然自若,一雙清秀的眸子,落在了許長生身上。
他堅信,後者有辦法解決。
當然,如果後者也沒轍,那他們再恐慌也沒用。
通俗點說,這貨已經開始擺爛了!
“卓哥,大晚上的叫兄弟過來。”
“怎麼著?還有人欺負你,欺負到你們卓家了?”
居偉誠扛着鋼刀,昂首挺胸的踱步走來。
當他看到許長生等人,極其周身附近的影衛後,殘暴的眼眸不由得半眯了起來。
“大活啊。”他神色有些興奮的咧了咧嘴:“這麼多練家子,這一單,你打算給多少錢?”
“錢的事,待會再說,老子什麼時候虧待過你?”卓遂凜聲回了一句,面色猙獰扭曲:“把他們都剁了,沉到秦淮河裡,傭金,老子保你滿意。”
聞聽此言,居偉誠皺了皺眉,謹慎道:“這麼多條人命,可不好背啊。”
“殺人的事,我卓家來做,你們負責廢了他們就行!”卓遂聲音森寒的回道。
居偉誠眉梢舒展,嘴角掀起一抹猙獰之色:“這種事,老子可太熟了。”
“兄弟們,抄傢伙。”
“這一單啃下來,我保你們一個月,不愁吃喝!不愁女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