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公館的布局很有意思。
前院軍風彪悍,後院古典雅靜。
有假山林立,也有池塘美景。
很適合修身養性!
穿過長水走廊,三人來到一處清幽的竹樓前。
竹樓正前方,是一座院落。
院子不大,有犬吠鳴。
在其邊緣位置,有一顆巨大的梧桐樹,觀其樹齡,少說也有百年之巨。
樹下,放着一台做工精緻的石桌。
桌上擺着金絲檀木製作的棋盤。
此刻,小老太正襟危坐,眉梢緊鎖的觀望着棋盤,舉棋不定。
其正面,一名面色剛毅,頭髮花白的老者,面帶勝利者的笑容。
“張姐,你輸了。”
老者得意的笑着,將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簍。
小老太撇了撇嘴,一把毀了棋局,撇嘴道:“整天紙上談兵有什麼意思?有種真刀真槍干一架,當年輸給老身的軍事演練,沒有十次也有八次吧?”
“好漢不提當年勇啊,張姐。就咱倆這朽軀,還能參與軍事演練?老胳膊老腿的,早就折騰不動咯。”
老者搖頭笑着,臉上浮現一抹歲月不饒人的滄桑。
此老者,正是如今的陸公館話事人,陸元勛。
一個年初時,剛從高層退下來的鐵血將軍。
在戰狼特種部隊,他被人尊稱為龍王。
是真正意義上的天龍王,不是只會歪嘴一笑,裝逼打臉的那種。
華夏軍區,被稱為龍王級別的,只有四人。
南域王蕭定天,北疆王洛南初,黑龍王青子善,天龍王陸元勛。
這四人,在軍部的地位,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。
而單單是金陵,便坐擁兩大龍王級軍部領袖,可想而知,這座城市的軍風,浩瀚到了什麼程度。
“老爹,長生來了。”
“還帶了你最喜歡的牡丹餅,雪山冰茶。”
陸軍咧嘴笑着,笑聲爽朗。
陸元勛起身相迎,看着變化不大的許長生,笑罵道:“臭小子,還知道來看望老夫。”
“當年不辭而別,玩的倒是挺瀟洒!”
許長生雙手抄兜,聳肩輕笑:“瞧您說的,我要是告訴您,能走的那麼輕鬆嗎?”
“您不把我的辭呈給撕了就不錯了。”
“這幾年,在密龍司混的怎麼樣?”陸元勛拍着許長生的肩膀,笑容慈祥。
生哥嘴角抽了抽,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婆娘。
老東西,甫一開口,就把他的身份給拆穿了。
林總凝眉望向某牲口,柳眉微蹙:“你不是說你退役了嗎?”
“快了,還在走手續。”某人臉不紅心不跳的搪塞了一句。
陸大天王多精明啊,單從小兩口的反應,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。
當即轉移話題道:“這位就是張姐的孫女吧?”
“不錯,英姿颯爽,巾幗鬚眉,跟老蕭家的孫女有一拼!”
“就是這眉宇間,冷了點,小子,不會是你經常欺負丫頭吧?”
“可不?我天天家暴她,三天一小打,五天一暴揍。”許長生歪着腦袋點了根煙,神色猖狂道:“但關您什麼事?”
“有那閑心還不如操心操心你兒子,這麼大個人了,也不說給你找個兒媳婦回來。”
眼瞅着戰火蔓延到自己身上,陸大隊長氣抖冷,差點罵娘。
當即悶哼一聲,拂袖離去。
小老太起身,挽着孫女的胳膊,小聲道:“早餐沒吃什麼東西吧?”
“走,奶奶帶你去嘗嘗他家的酥卷,味道美極了。”
“待會走的時候帶兩百斤,順便問問那廚師的年薪,爭取挖到咱家去。”
林總聰慧,知道兩人是故意給許長生和陸元勛騰空間。
當下頷首輕點,扶着小老太離開。
院落里,一下子安靜了下來。
只有陸天王和許長生,對視而立。
“陪老夫來一局?”陸元勛落座,整理着棋盤,示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