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料店裡，優雅動聽的音樂，裊裊回蕩在耳邊。
面對蔣華茂強勢的態度，林總表現的波瀾不驚。
“斯米馬賽，打擾一下~”
美麗的小姐姐，適時出聲，打斷了二人之間的低氣壓。
呈上佳肴，小姐姐再多躬身：“祝您用餐愉快。”
氣氛得到緩解。
林總身上的冷色，也消散了些許。
俯身用餐的同時，她淡聲回應道：“我談生意，與你們不同。”
“試探，過招，對我來說都是浪費時間的表現。”
“我給你們的，已經是最低價，能談則談，談不了，吃了這頓飯，各憑本事。”
蔣華茂眼角微抖，儘管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，可他卻毫無胃口。
一雙蒼眸平靜的盯着林總，口吻淡漠道：“林小姐這意思，是打算與我們金陵商盟，開戰？”
“若這麼理解，會讓你們高高在上的自尊得到緩解，那麼是的，我是在向你們宣戰。”
“第五能源的問世，沒有人可以阻攔，這一點，你們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在金陵做第一批試點，是因為我母親的家族在這裡。”
“我承認我有私心，但我的私心，並不作用在商界上。”
淺嘗輒止之後，林總優雅的擦拭着嘴角的飯漬，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：“金陵商盟，我沒興趣。你們的地位是否會遭到衝擊，要看你們接下來的路，怎麼選。”
“話已至此，我想接下來，我們也沒什麼好談了。”
林語冰起身，將手機裝入包中，眉眼平靜的看向蔣華茂：“蔣老，有人說過你的品味很差嗎？”
“這家日料別來了，食材並不新鮮，刺身的口味也不正宗。”
“去這家吧，原本是我為了與您商議時，定的餐廳。”
“但現在看來，我應該沒辦法陪您去了。”
語罷，林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餐廳。
留下蔣華茂一個人怔怔發獃。
思慮許久之後，他強忍着反胃，將主食填充到胃裡，緩解飢餓。
點燃一根飯後煙，蔣華茂望着窗外的夜景，眉宇間一片無奈。
思慮半晌，最終還是拿出手機，撥通了極為抗拒的那通電話。
“何事？”
電話接通，那頭傳來一道粗重有力的聲音。
蔣華茂囁嚅着嘴巴，輕嘆道：“老闆，您這女兒，脾氣太倔了。”
“我本想跟她好好談談，第五能源的分配權，可她寧死不退啊。”
“她獨攬七成，只給我們三成，這讓我怎麼跟盟內交代？又怎麼說服那幾個老東西？”
“說服不了，就威脅，威脅不了，就打，很難么？”老丈人驕狂無比，聲音都透露着一股子傲然：“我連零點一成都沒有，你們每人拿零點五成，還不夠？”
“她連我這個老爹都不放在眼裡，憑什麼供着捧着你們？”
蔣華茂嘴角抽了抽。
這踏馬真是虎父無犬女啊。
女兒這麼狂就算了，老子更狂。
那踏馬是金陵商盟，是出現在經峰會上，也有位置坐的五大元老！
他單槍匹馬去跟五人斗？站在五人的對立面？
靠！
他這把老骨頭還要不要了？！
“多少後退一二吧？總要讓我有個交代吧？老闆吶！”
蔣華茂無痛呻吟，俯首嘆息：“您勸勸大小姐，那怕多給一成，這事我都能辦。”
“辦不了就滾蛋。”老丈人很暴躁，怒聲斥道：“你讓老子舔着臉搶我閨女的錢？！”
“那您給我點助力！”蔣華茂咬牙，冒死請柬。
“我給尼瑪！”林淵破口大罵。
蔣老頭齜牙一笑，恬不知恥道：“給我媽也行，反正她用不上，還是我拿來用。”
“……”
老丈人沉默了。
世風日下，小弟們不好忽悠，也不好管教了啊。
沉吟了半晌，林淵淡聲回道：“去找董星洲，他會幫你。”
“老董？！”蔣華茂虎軀一震，滿臉愕然：“他也是您的人？”
“嚴格來說，他比你歸順的更早。”林淵平靜道。
“靠！合著這麼多年來，我倆唱對台戲，彼此都不知道是同伴？”蔣華茂頓時氣的咬牙切齒：“老闆，您太不厚道了。”
“您知不知道，那老王八蛋三年前差點找人把我剁了？！這種事，您怎麼能瞞着我們呢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