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滿腹的死,讓整個金陵城,陷入了極大的壓抑氛圍。
三豪門之一的家主,神秘死亡。
而兇手,卻杳無音信。
一些陰謀論者,將各種詭譎離奇的言論,傳播出去。
將近八成的矛頭,對準了許長生。
很難不讓人懷疑,這是有人在背後操縱。
當然,也有一部分人覺得,是魏經綸乾的。
這類人跟小舅子一樣,屬於看多了電視劇,網文小說,自嗨自樂。
把豪門看作皇親國戚,兄弟鬩牆的事,如家常便飯。
對此,生哥表現的雲淡風輕,該吃吃該喝喝,一點都沒受影響。
反倒是魏經綸,向媒體施壓,肅清了網上對他不利的輿論。
這一點,也給許長生透露了一條消息。
這傢伙,與他大哥一樣,很看重顏面。
或許這是老魏家的傳統,一家子都很愛惜自己的羽毛,容不得絲毫玷污。
三日後。
今天凌晨,魏家旗下所有行業,宣稱暫停運行一日。
所有中高層高管,皆來魏家弔唁他們的董事長。
看的出來,魏滿腹在位期間,好評如潮。
以至於諸多員工,都自發前來弔喪,哪怕地位不夠,也會站在遠處,祭奠一下。
洛城四傑也來了。
許長生打頭,趙大少李大少緊隨其後,小舅子雖然身穿西裝,人模狗樣,但依舊難掩那股小弟氣息。
魏家大院里,白綾高懸,魏家子嗣披麻戴孝。
許長生也終於見到了未來的便宜老丈人,魏經綸。
小舅子跟在三人身後,用一種聲若蚊蠅的語氣,低語道:“那貨就是胃痙攣?”
“看着也不像營養不良的樣子,傳聞有虛啊。”
“姐夫,我越看此人越不像好東西,長的雖然跟魏滿腹有些神似,但他印堂發黑,眼窩深邃。”
“用茅山派的話來說,介爺們看着不像好人吶。”
“茅山派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?”趙無極臉色發黑,惡狠狠的剜了對方一眼。
“趙哥,你能不能關注重點?重點是這貨一看就屬於天煞孤星的玩意,弄死親哥,不奇怪!”小舅子堅信自己的推測,姿態傲然。
“閉嘴,到了!”李修賢淡喝出聲,制止了二人的爭吵。
此刻,四人已經來到靈堂。
許長生昂首,走到魏經綸面前。
神色悲慟萬分,跟死了親爹似的:“魏二爺,節哀!”
“你演給誰看?”魏經綸低垂着眼瞼,神色漠然:“我大哥就是死在你手裡,何須來我魏家貓哭耗子?”
“這話說的,我與魏家主關係匪淺,幾天前還在一塊觥籌交錯,推杯問盞,怎麼會動手殺他?”許長生收斂了悲情,唇角掀起一抹淡笑。
“是么?”魏經綸冷笑連連:“可我怎麼聽說,我大哥被你逼在角落裡,進退維谷?”
“造謠!誹謗!”許長生板著臉,沉聲道:“當時你不在,不知真相,我不怪你。”
“事實上,是魏家主太自卑,覺得自己不配跟我坐在一起,這才自己選擇蹲在角落裡,為此我還好言相勸,可他就是不聽啊。”
“嗬~晚宴結束後,你與我大哥火併,你又如何解釋?”魏經綸陰沉着臉,凜聲質問道。
許長生淡然自若的回道:“和平年代,火併二字,可不能瞎說。”
“我們那叫交流,還是你大哥主動發起的。”
“說來也奇怪,我打斷他的腿之後,就走了,他怎麼就死了呢?”
“你問我?”魏經綸冷眸掃視着許長生,眼神中殺意涌動:“事到如今,你還在狡辯,還說不是你殺了我大哥?!”
“你是真沒城府,還是裝傻充愣?”許長生忽然抬眸,神色變得戲謔:“若是我殺的,你怎麼不動手,在這裡殺了我,為你大哥報仇?”
“若不是我殺的,你又着急忙慌的往我頭上扣帽子做什麼?這麼急着結案……”
“怎麼?你活不到真相現世的那天了?”
許長生只是小試牛刀,發揮了三成功力,魏經綸已然有些招架不住。
他眼神陰鷙,蒼眸滿是深寒之色。
當著上百隻眼睛的面,殺意退了又散,散了又起,來回往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