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登徒子,無非是要說些肉麻的話,不想她聽見罷了。
矯情!
目送媳婦上樓。
許長生的臉色,逐漸陰沉了下來。
他起身,緩步走到李秋風面前。
這位在金陵呼風喚雨,不可一世的商盟元老,此刻就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老頭兒,坐在沙發上,強裝鎮定。
蒼眸微抬,注視着許長生,李秋風凜聲道:“你想幹什麼?”
“我警告你,現在是法治社會。”
“你若敢動我,官方不會放過你,華夏更不可能允許你逍遙法外!”
啪!
許長生一巴掌抽在了李秋風的腦門上。
力度剛剛好,懵逼不傷腦。
後者足足愣了兩秒,愣是沒反應過來,這是憤怒的抽打,還是老夥計間的玩笑。
“你在說什麼?”許長生指着婆娘剛才坐着的位置,氣極反笑:“在兩分鐘前,你綁了我媳婦。”
“還打算用我媳婦的命,要挾我老丈人跪地臣服。”
“現在你跟我談律法,談道德?”
“老狗,你腦子被門夾了?”
太有意思了。
許長生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可愛的小老頭兒。
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氛圍下,對方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談判,不是求饒,也不是困獸之鬥。
而是妄圖用律法恐嚇他,甚至於感化他。
哪怕是小老太腦迴路那麼不正常的老傢伙,也說不出這種話啊!
“許長生,你我無怨無仇,為何要壞老夫的計劃?!”李秋風咬牙切齒,內心已然惶恐到了極致。
“無怨無仇?”
許長生腳掌踩在沙發上,身體前傾,湊近李秋風。
一雙星眸,凜然的宛若千年玄冰,寒意刺骨。
他盯着眼前這張老臉,眸光逐漸湧起殺意:“你與我媳婦有仇么?你與我老丈人有仇么?”
“沒有,你甚至沒有見過他們,對他們一點都不了解!”
“但你還是對他們下手了。”
“為什麼?因為你是慕容家養的狗,主人與人結怨,你便只能下嘴去咬!”
“連你這條老狗,都知道護主,我作為林家貴婿,就應該袖手旁觀,看着你猙獰着獠牙,將我老丈人,我媳婦,咬的遍體鱗傷,滿身窟窿?”
收回腳掌,許長生昂首站立。
他居高臨下的俯瞰着對方,神色睥睨而陰戾:“這天底下,哪有這種說法?”
李秋風顫顫巍巍,腿肚子忍不住打擺。
他有些嚇壞了。
許長生的口吻,冷血漠然,散發出來的氣息,陰厲刺骨。
撲面而來的殺意,更是令他道心破損,有種想要臣服的懼意。
但他忍住了。
手指狠狠的掐着大腿,劇痛令他保持着短暫的理智。
蒼眸僵硬的抬起,與之對視着,李秋風咬牙回道:“所以呢,你現在打算,殺了老夫,替他們一雪前恥?”
砰!
他話音剛落,許長生抬腳便抽在了他的腦袋上。
力量不重,卻剛好將他從沙發上抽到了地上。
“不殺你,我折騰這麼久是為了看樂子?”
許長生俯瞰着對方,睥睨道:“你這老狗要顏值沒顏值,要演技沒演技,留着你,有什麼用處?”
腦袋被重創,李秋風有點昏昏沉沉。
他艱難的扶着沙發,雙眼直冒金星。
搖搖欲墜的起身站定,他捂着腦袋被抽的地方,咧嘴獰笑:“是么?那你怎麼還不動手?”
“是不敢?還是時機未到?”
“哈哈哈,許長生,你不會真以為老夫孤身前來,沒留後手吧?”
“不,你猜到了,所以你才會拖延時間,羞辱老夫,擊潰老夫的心理防線。”
“你很想知道,我的後手是什麼,所以……”
話鋒微頓,他上前一步,湊近許長生。
眼神輕蔑,極致戲謔的回道:“你既是不敢,也是時機未到。只能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,慢慢折磨我。”
“那你猜猜,是你先把我折磨崩潰,還是我的後手,率先起作用?”